非礼?
“邵瑕……”顾子喻轻推邵瑕。 超速首发
“啊?”邵瑕茫然回神。
“身体不舒服?”顾子喻取出手巾递了过去。
邵瑕用手摸脸,满手泪湿。
“尘太大,沙子进眼了。”邵瑕接过手帕揉着眼睛。
“慕将军,你今天可让朕大开眼界,只恨朕也没亲自上场过瘾。”司马逸笑容满面。
慕林行礼道:“皇上过奖了,臣能小赢,只是仗于有匹战马而已。这场比赛,赢的不太光彩。”
“既使是战马,慕将军赢的也是实至名归。”
慕林难得谦虚道:“承蒙皇上厚爱。”
“今天是十九郡主的生辰,她自小受尽母后宠爱,极其任性,连朕都拿她没有办法。不过,她听说慕将军马术精湛,心生羡慕,便请师傅教了段时间,之后便央求着举行了这次赛马。她每天都在朕耳边嚷,慕将军长慕将军短的,如果慕将军有时间,不知能否抽点时间出来教她马术?”
十九郡主跟在司马逸后面,红着脸害臊道:“慕将军可否愿意当我的老师?”
司马逸取笑道:“看你心急的,没点矜持。”
“哥哥……”十九郡主撒娇的轻跺脚。
“十九郡主聪明伶俐,臣岂敢献愚?”
“慕将军不必谦虚,你的马术名誉战场内外。十九郡主可是初次想拜人为师,慕将军若是再推辞,可就要伤人心了。”
人,当然是指十九郡主。只是这天子说话的韵味,让很多人心知肚知。
再拒绝便让天子下不了台阶,慕林只得抱拳道:“承蒙郡主看的起,臣定不辱使命 。”
“慕将军。”十九郡主当即笑容满面的向前,两人靠的很近,红唇抿动:“我这个做徒第的一定会争气,不丢师傅的脸。”
女人香逸鼻,慕林微后退一步,恭维道:“郡主天资聪颖,加之已有师傅教导,只要不怪臣帮倒忙,臣感激不敬。”
“哥哥……”十九郡主脸色发烫,再一次向司马逸使脸色,用眼神催促着。
司马逸笑问慕林,“慕将军,你觉得十九郡主如何?”
慕林笑望了十九郡主一眼,十九郡主当即咬唇低头,耳根红透。 超速首发即便少女娇羞无限,可眼神仍偷瞥慕林。
“郡主不止聪明、温柔,更是貌美如花,是全天下男人爱慕的对象。若不是臣当前只想保家卫家,建功立业,十年内暂未有成家立业的想法,否则臣定会冒胆请求皇上赐婚。”
十九郡主血色全失,牙齿打颤道:“慕将军……”
怎么可能…他刚刚望她的时候,明明是有情的,可是他居然……
司马逸淡笑道:“慕将军,成家与卫国似乎并不冲突,而又何来十年之说?”
“回皇上,臣天资愚钝,做任何事都只有才力以赴才有胜算。试问边疆外敌干扰,臣若娶妻放置家中不理,岂不有负于她,故臣无娶妻打算。十年,皇上给臣十年的时候,天下必属于墨辰,再也战事。”
全场哗然,慕林当着天子的面,亲口承诺说,十年时间,他将会攻打占领众国,墨辰统一天下。
阳光过于刺眼,司马逸有些恍然。
多年前,有个少年亦曾说过如此的话。
他说,我会帮你得到这江山的。
记忆如新,声音犹在耳边想起。司马逸侧身望着身边的位置,江山已握掌心;而他,却早已人去位空。
该站在他身边的人,渐行渐远,最终…会形同陌路吗?
是因为那个女人,还是另一个女人?龙袍之下,手紧攒着,鲜血渗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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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点没有?”顾子喻翻扒邵瑕的的眼皮,拿细绢轻擦发红眼睛。
“好了好了。”邵瑕揉几下红肿的眼睛,没了细沙,终于不再难受。
顾子喻斥道:“不让你来非得跟来,现在遭罪了?”
“相公,慕林真的会赢这场比赛吗?”邵瑕平躺在床上,心不在焉的发问。
“会。”看在她受伤的份,顾子喻不厌其烦道。 超速首发
“那…他会娶十九郡主吗?”
“不会。”
“为什么?”邵瑕着急的爬了起来。
“慕林对十九郡主无心,所以他不会娶她的。”顾子喻摸了她的头。
“可赢了不是要娶郡主的吗?”邵瑕不解道:“他既然不想娶郡主,为什么还要赢?”
“他…骄傲的不习惯输。”顾子喻苦笑道。他有不娶郡主的资本,只是如果利用不好,会适得其反。
慕林当着众人的面对司马逸所说的那番话,却已传入耳中。
一盘比野心的赌局,以统一天下为诱。他很清楚司马逸想要的是什么,哪怕司马逸会猜忌、提防,却不得不重用他。
只是慕林,他想要的又是什么?
顾子喻起身出房,在后院假山处驻足。眨眼间,一道黑色影子停在他面前,恭敬道:“不知顾相有何吩咐?”
“查一下慕林的真正身份。”顾子喻的声音沉了下来,没了往昔的温柔。
“遵命。”黑色身影领命而去。
院子悄然无声,白色海棠翩然飘落,留下一院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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楷正山庄,暮色至,华灯绚丽。
山庄正厅觥筹交错,乐器歌舞连天,君臣同乐。
“相公?”因司马逸跟慕林并排站在于顾子喻身边,交谈甚欢的缘故,顾子喻众星捧月,被因其中,焦急的邵瑕被男人们挤在群外,硬生生跟自家相公折开。
相公曾答应一会跟她去庄外赏星的,如果不是慕林走来,司马逸插入其中。
身体被人一挤,邵瑕倒退几步,手中拿的糕点掉在地上。
她怏怏的转身退回大厅,谁知前脚刚踏出门槛,十九郡主在丫环的引领之下盛装而来。与白天不同的是,她眼眶发红,脸若冰霜。
相信一贯被捧在手心的郡主没遭心生爱慕的当场拒绝后,心情绝不会好的。
“参见郡主。”邵瑕侧身低头行礼。
十九郡主抬首挺胸匆匆而入,邵瑕无所谓的往厅外走去。
许是被慕林拒绝,下不了台,邵瑕能感觉到她的怒气。
邵瑕失落的走着,不觉间出了山庄,沿着小径到了湖边。
抱膝坐在湖边,望着湖边飞腾的萤火虫,不由忧郁起来。
露水冰凉了手臂,直到后面传来沙沙的声,邵瑕才发觉已是深夜,顺着声音回首,远处竟然有匹马安然吃着青草。
乘着月光,邵瑕发现那是匹高头大马,似是雪白色。
“…呼哧呼哧……”夜过于寂静,白马无意间抬头向邵瑕望来,嘴里嚼着草。
那种高傲、不屑一顾的神态,是慕林的马,只有他的马才会嘲笑她。
莫名的,邵瑕起身,踏草走向白马。
“…嘶……”邵瑕距白马只有二丈远,白马发出嘶叫警告。
见此,邵瑕撇嘴道:“真小气,看一下又不会少你块肉。”
“看一下是不会少块肉,只是被顾相知道了,只怕要将你囚禁起来吧?”突然如其来的魅惑声音在邵瑕耳边响起。
“啊……”静心屏神的邵瑕吓的倒退两步,跌在地上。
“偷窥我的马?”慕林双手交叉环抱,居高监下的望着倒在草地上的邵瑕。
“你变态,你才偷窥呢。”知道是何人后,邵瑕跳了起来,提脚踹去。
慕林轻松闪开,笑道:“我从不喜欢偷窥,要看也是光明正大的看。”
邵瑕很明白当前情况,她是武功没他好,嘴巴没他臭,脸皮没他厚,唯今之计,只有走为上策。
“哼!”邵瑕特不屑的一声冷哼,转身就走,不料手被慕林抓住。
一个用力,连拉带扯,邵瑕遂防不及,撞入慕林结实的胸膛。
他抱住她,臂力十足,只差没将她揉碎。
“放开我,你个混蛋。”
“我说过我从不偷窥,要光明正大的看。”慕林单手揽住她的小蛮腰,另一只手托起她的下巴,就着月光赞道:“几日不见,我发现你又变漂亮了。怎么办,我现在可是越来越舍不得放手了。”
“你有病,还不松手?”邵瑕拼命挣扎,胡打乱踢,可就是没逃出慕林的魔掌,双手被他反捆背后,下巴被钳住。
“这是你欲擒故纵的手段么?”慕林笑,温热的气湿喷在邵瑕脸上,暧昧道:“白天我可是看到了,你为我赢得比赛而激动的泪流满面。”
“臭美!”邵瑕碎骂道:“瞎了你的狗眼,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我是沙子入眼,伤到眼睛了。”
“女人的嘴巴可真不诚实。”慕林笑的啧啧摇头,“总喜欢口是心非的,我可是看到了,我跟十九郡主说话时你吃醋的伤心流泪。还有比赛前,你在人群中寻我身影的焦急神态。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你无需再掩饰,承认喜欢我又如何?”
“鬼才喜欢你。我只喜欢相公。”邵瑕拼命挣扎,气红了脸。
“可我就喜欢丞相家的东西。”慕林魅笑道:“看着就想抢,抱着就想亲。”
“你个无耻之徒!”邵瑕急道:“再不放手我喊非礼了。”
“非礼?”慕林将她揽的更紧了,“多美好的词。我最喜欢了。丞相家圈养的,味道肯定不错。你说,他要是看到我俩亲热无间的,会是如种反应呢?”
邵瑕咬牙切齿道:“你要是敢,我会杀你了!”
只是一个“杀”字,让慕林笑容僵了,脸色阴沉起来。
“这么美好的东西,我看着就想捏碎。”慕林的手劲越来越大,他扯着她的水嫩脸蛋,笑容在月光下显的尤其狰狞,“还像小时候一样,怎么捏都不哭?”
“你才是东西,你全家都是东西。”脸被扯住,邵瑕吐字不清的骂着。
“这么说,你不是东西?没错,你就不是东西!”慕林的手劲更大了,邵瑕的脸被捏的滋滋作响,疼的眼睛跟鼻子拧成一条线。
“你说你又痴又傻,还是乱臣贼子之后,怎么还能安然活到现在?这么多人都死了,她都死了,你凭衣食无忧活到现在?”
邵瑕望着慕林,忘了疼,忘了挣扎,只是被那双黑如深海之玉的眼眸所顿现出的恨意、杀气吞噬。
慕林恨她,想杀她!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