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子之手,摸你!
“你到底是谁?”刺骨的疼痛拉回邵瑕的意识。
“将军。”赶来的侍卫快步停在慕林面前,脸色惨白道:“万万不可。”
“你好像很着急她?”不悦的冷淡声响起。
“将军,别…别忘了老将军的命令。”话暂时不能说的过于明白,侍卫急的满头大汗。他怎么没有想到,将军的脾气会失控。
慕林松手,任由邵瑕重重跌倒在地,冷笑道:“你放心,我暂时不会杀她的。”
邵瑕跌在地上大声喘着粗气,慕林冷眼望了眼,转身离去。白马无声跟在后面,一起消失在夜色中。
“你没事吧?”侍卫忙将邵瑕扶了起来。
“我以前跟他认识吗?”邵瑕忍痛问道。
侍卫摇头,“不…不认识。”
“那他何以这么恨我?”慕林那双被恨意吞噬的眼眸仍印在脑海,邵瑕心有余悸的问着。如果侍卫没来,他说不定真会下手杀了自己。
“这……”侍卫有苦难言道:“总之…将军他并不是坏人,只是你们之间在很久以前有过些…误会,将军今天酒喝多了,情绪有些失控,你别放在心上。”
“我跟他是怎么认识的?”邵瑕在记忆中搜索,并未有丝毫关于慕林的记忆。
“我也不知道。”侍卫解释道:“总之将军不是坏人,你不用担心。”
邵瑕坐在草地上,开始揉发肿的手腕。
“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皇亲国戚、达官贵人齐聚楷山庄,自然得要小心。
“你走吧,我会回去的。”邵瑕固执的不肯离去。
侍卫知道她在生怒,只得先行离去。
邵瑕重新来到湖边,望着莹火虫发呆。
不知何时,一道身影坐在她身边,陪她一直望着萤火日。
一件披风搭在她肩上,邵瑕侧身,见是顾子喻,诧异道:“相公?”
“受委屈了?”顾子喻笑着摸了她的头。
“相公。”邵瑕侧身倒进他怀中,暖意袭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出来寻你时,遇到慕林了。”曾想过他是别有用心之人,却没想到是这种身份。
“相公,他为什么恨我?”邵瑕终是埋不住心事,问了出来。
“你可还记得,几年前,有位姐姐曾照顾过你?”
邵瑕眼一亮,当即道:“小乔姐姐?相公找到好她了,她还愿意回来吗?”
“她当年并不是私逃出府,而是被人杀了。”
“小乔姐姐死了?”邵瑕吓的忙捂住嘴,不敢置信道:“可是…可是相公不是说她挟带私银逃走了吗?”
顾子喻有些内疚道:“我知道你很喜欢小乔,怕你伤心,所以撒了个谎。小乔,姓慕,是慕林的姐姐。”是慕铁星特意派来接近邵瑕的人。
只是慕铁星没有想过,过于小心的举动,只会打草惊蛇。某些人没敢对身份特殊的邵瑕动手,却对慕乔下手,想从旁敲击得到所谓的能调度五十万邵家军的帅印。想来慕乔临死前并未说出邵瑕的身份跟帅印的下落,否则她岂能平静的过日子。
兴是慕乔的死让慕铁星觉查到失误,此后,他并未派任何人接近邵瑕。
而现在,邵瑕长大了,那些等待已久、别有用心之人已开始蠢蠢欲动。不知慕铁星是真急了还是认为时机已到,连亲儿子都派了出来。
“丞相大人,请你看住好邵瑕,我并未有带她走的意愿。邵将军的事,毕竟已是上一代,因我父亲的一意孤行,我姐姐已经死了。慕家跟邵家的所有恩怨就此一刀两断。相信你也不想因为一个邵瑕,而弄的天下大乱。聪明如顾相,想必早已猜到邵家军的藏身之处,却迟迟未敢出应对之策,不也是忌讳天下会从此大乱?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就此相安无事。”
这便是顾子喻与慕林相遇时,道出他的真实身份后,慕林对顾子喻所言之语。
与慕铁星相比,慕林的野心更大。他要的是真正属于自己的权力,并不束缚于任何人。
“所以他恨我?”难怪,她初次见到慕林时,总觉得有熟悉的感觉。
当年小乔姐姐抱着自己说,她有个弟弟,很顽劣很让人头疼。小乔还说,在邵瑕还是襁褓时,他曾抱过她呢。
待她长大之后,小乔姐姐会带她去见弟弟。
犹记得,小乔姐姐每次提起弟弟时,眼睛笑如两弯明月。
“…相公,你说小乔姐姐怎么就死了呢?”邵瑕靠在顾子喻怀中,声音有些哽咽,“是因为我吗?”
“别多想了,不关你的事。生逢乱世,小乔为慕老将军的后代,自是危险重重。”
“如果不关我的事,慕林他岂会恨我?”眼睛苦涩,邵瑕揉眼道:“…后天是小乔姐姐的生日……”
顾子喻知道她难过,承诺道:“我可以带你去看她。看到你长大了,她会很高兴的。”
邵瑕想哭,却哭不出来,梗在心里难受。
“相公,小乔姐姐说皇上才是杀害爹的凶手,是真的吗?”小乔让她一辈子记得这事,她说:等你学好武功,就可以手丸仇敌。
小乔美丽而温柔,唯独说这话时,她的眼眸充满杀意。
“小乔对你说了什么?”
“所有的事,包括当年的邵家军是如何消失的。”
仅一年的时间,邵瑕耳濡目染,早认定此事是司马逸所为。她的眼眸,折射出恨意!
顾子喻只觉得头痛欲裂,半晌才道:“邵瑕,我不知小乔是如何对你说的。可是,岳父大人是被晨王陷害的,庞大的邵家军牵动着政权分配。当时朝中政权不稳,关系更是盘根错节。此事难免被有异心之人利用,嫁祸给皇上,就此从收鱼滃之利。我向你保证,这事跟皇上没有任何关系。”
邵瑕一时茫然了,自小,小乔姐姐一直是如此说的,奶娘也是如此说的,况且民间也一直有人偷偷流传,怎相公说的就不一样?
是因为皇上,还是因为相公是朝庭命官?
很多人都说,官场黑暗,官官相互,利益薰天,一环扣一环。相公,也是如此的护着司马逸吗?
不想相信,永远不要相信。
埋首低头抱膝,邵瑕望着湖水发呆。
“不相信我?”
邵瑕摇头,只是觉得小乔姐姐不会骗她。
“邵瑕,身份不同、角度不同,事情的真相对不同的人而言,自是不同。小乔所理解的不一定是最真实的。现在你已经长大了,很多是非,该懂得去分辩了。”
邵瑕莫名点头,仍是一团迷糊。
“相公没骗我,小乔姐姐也没骗我。”低着呢喃着,骗人的另有其人。
见邵瑕低迷失落,知道她开始钻牛角尖,只会搅的越来越傻。他扬手数下,捉了几只莹火虫,取过她的手绢扎成个小纱袋,将莹火虫悉数放入袋中,淡绿色晶莹之光自纱袋中透射而出,美丽而幻境。
邵瑕知道相公在哄她,不由吸了吸鼻子,将闪光的袋子接了过来。
相公哄人,多难得。
流溢的绿光,照亮着两人,邵瑕强打笑容。相公对她真好,担心她,哄她。
“邵瑕,愿意放弃一切留在我身边吗?”顾子喻的声音很暖,指腹抚上她冰冷的脸颊,“放下邵家一切,从新开始。”
既是承诺,又是邀请。
此景此情,等待多年的承诺突然降临,任邵瑕再清醒,仍是抵不住如此甜蜜的诱惑。
“…我…愿意。”是真是假,皆已过去,她只想抓住现在,一辈子留在相公身边。
之前愿望如此,以后亦是。
顾子喻俯身,俊逸温雅的脸慢慢贴近。
相公要亲她?
邵瑕喉咙蠕动,只觉得口干舌燥,心如小鹿般怦怦乱撞。
“相…相公……”顾子喻的脸近在咫尺,邵瑕吐字不清,手心渗汗。
“把眼睛闭上。”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灼人。
如同魔音入耳,邵瑕乖乖闭上眼睛。
温热的唇贴住樱桃小嘴,轻轻吻着。
邵瑕屏住呼吸没敢喘气,只觉得唇上又烫又麻却又带着酥甜。
顾子喻伸手揽住她的腰肢,修长的手指抬高她的下巴,辗转吻着娇唇,指腹在脸上流连,继而抚上光滑玉滑的脖子。
“唔……”邵瑕只觉得脸很燥,伸手勾抱住顾子喻的脖子,只是她手一直抓住装着莹火虫的纱袋。
绿色流光在顾子喻背上不断扩大,亮了起来。
“相公?”湖风吹过,邵瑕不由贴近顾子喻,两具身躯隔着衣衫紧贴在一起。
凹凸有致的妙曼温热娇躯在怀,少女特有的处子清香逸鼻间,让原只想浅吻的顾子喻有些难以把持。好像,这一切已经超乎他的控制了。
何时,一旦挑了明这层关系,竟是来势汹汹,让人毫无招架之力。
温热的唇流连在玉啄般粉嫩的脸颊,邵瑕只觉得发烫的脸很濡湿。
相公的唇好烫,邵瑕微错开,脸蛋埋入他的颈项,不由蹭了两下,
顾子喻深吸一口气,双手抱住邵瑕的头。
改坐为跪的邵瑕,脸紧贴着顾子喻脖子,红唇边是相公上下滑动的喉结。如此亲密拥抱,邵瑕禁不住欢喜与期待,相公对她一天好过一天。
现在,他当她妻子对侍。
想想,心甜如蜜。
邵瑕伸出舌头,舔了顾子喻的喉结,害羞的紧抱住他不放。
顾子喻倒吸一口冷气,只觉得身体有些难受,崩的紧。手僵了僵,不由松了些力道。
“相公?”邵瑕查觉到了顾子喻的诧异,不由抬起头,黑亮的眼眸对望。
两人似乎都听到了对方喘气声,以及某些不曾言明的…意识。
邵瑕先是低头,紧张而发颤的手死死捏住衣服,后见顾子喻一直没有说话,气氛尴尬而寂静。
她觉的,相公是喜欢她的,只是在等她的主动。
身为人妻,她得主动。
故,邵瑕深吸一口气,抬头望着顾子喻,双臂抱住顾子喻,亲了上去。
过于紧张的她,力道有些猛,其实用扑来描述较为合适。
没错了,她扑了上去,撞倒了毫无防备的顾子喻,两人跌在草地上。
撞倒了,邵瑕有些慌神,只觉得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自己搞砸了原是世间最美好的事。懊恼的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去收拾,万一相公因此生怒,再也不碰她了……
“邵瑕……”顾子喻想抬头推开她,说:夜深了,该回去了。
邵瑕忙用嘴堵住他的唇,心急地用力吻着。她学着适才顾子喻的动作,吻着他的脸,手摸他的耳朵、脖子……
“邵……”顾子喻刚微张嘴,邵瑕的舌尖钻了口腔中,慌乱的搅着。
手死死抓住身边的草,被邵瑕压在身下的顾子喻额头渗汗,身体有团火燃烧着,难于言语的滋味。
丢弃在远处的莹火虫依旧发亮,只是两人的呼吸加重,叠迭的身躯起伏着,怦然的心跳慢慢重合。
连根拔起两把草后,顾子喻一个翻身将邵瑕压在身下,手抚向她的纤腰,两人忘情的吻着,唇舌相交,相濡以沫……
“唔……”邵瑕一个□□,相公…相公的手竟然…摸向她的胸?
相公摸她胸?
作者有话要说:白天卡文,夜猫草凌晨码文,终于更了,滚去睡觉,乃们乖乖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