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谈情
微风静湖,浅水蓝光,人影相依,执手依靠。 超速首发
邵瑕一直没有说话,心依如小鹿乱撞。幸而夜色掩了面红耳赤,只是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扯着草根。
唇边留有相公的味道,灼人的气息,慌然而幸福。
“夜深了,回去吧?”暖暖的声音响起,欣长的身影站了起来,捡起掉在不远处的披风,盖在邵瑕身上。
今晚,一切都失控了,意料之外的事发生的太快,快到他来不及考虑,身体已做出冲动的反应。
“嗯。”邵瑕臊着脸小声答着,耳根子烧红,手轻拢了披风,捡起那袋莹火虫跟着顾子喻并排往回走。
两人走的有些慢,都有些欲言又止,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顾子喻很庆幸关键时候克制住了,她年纪尚小,自己竟然冲动的做出这种行为?
“相公怎么出来寻我了?”害臊过后,邵瑕开始欣喜欢。
年纪尚小,脸皮城墙厚就是有这个好处,害臊是害臊,只是没过一会便抛到脑后了。
她突然觉得慕林没那很可恶了。如果不是她,相公怎么会安慰她,摸她胸呢?
这次摸胸了,下次就做夫妻间该做的事了。
不知怎么的,邵瑕想到那本被烧了书角的女经。她怎么也没想到,不久前相公才将她关在黑暗的祠堂,现在他都已经摸她胸了,以后肯定不会再关她小黑屋了。
思及此,邵瑕胆子又大了起来,手伸了过去,握住顾子喻的手。
顾子喻身形一顿,本能的想挥开,可又想到适才过于亲密的行为,似乎不太适合拒绝。
手微松,反挽住她的纤手,十指相扣。
于是乎,邵瑕春意盎然的跟着他回去。
月光拖长,影成双,手拉手,心思迥异的两人同行回了山庄,切不知远处有条人影悄然随行。
黑暗中,血红的眼睛,被捏咯咯响的指节,黑影身上的杀气不可锐当的崩射而出。
回到山庄小院,邵瑕匆忙的收拾衣物泡澡,只是走进浴室的她不死心的从屏风后面探出了头,眨眼道:“相公,我们要一起泡鸳鸯浴吗?”
顾子喻满脸黑线。
“骗你的。”邵瑕吐了舌头,撒娇道:“才不给相公看呢。”
摸都摸了,还不给看?顾子喻嘴角抽搐,她是怕他拒绝吧?其实心里面不知多期待,这种欲擒故纵的手段,自小到大她就没少使。 超速首发
掏了掏耳朵,顾子喻什么都没有听到。
甜头已够多,邵瑕并没有可惜,依然心悦的进了浴室。
顾子喻顺势在床上躺下,出神的望着右手。
就是它,摸了邵瑕的胸。
虽然严肃着脸,可莫名的,顾子喻的嘴角不觉间微往上扬。
好像,他又回到了冲动的少年光景,对某事有了向往,有了激情?
“相公,你在想什么?”沐浴回房的邵瑕见顾子喻冗自沉思,她蹦达的挪了过去,突然俯身望着顾子喻,脸对脸,鼻子对鼻子,嘴对着嘴,黑色水灵眼皮肤闪闪发亮。
她的心情很好,只是这姿势,过于暧昧。
她的胸快碰着他的胸膛了。顾子喻的脑海中出现了这个不堪念头,当即想操起砖头劈头砸下去,灭了自己。
“想正事。”顾子喻挪了身影,离她凹凸有料的胸远一点。
“我能帮你吗?”邵瑕饶有兴趣道。
“你以后若是有时间,多跟管家学学,到时府内的一切事务还得你来处理。”他一直忙于公事,府内的事一部分是爷爷在管理,另一部分是管家在调控,是需要位女主的时候了。
“当家主母?”邵瑕的眼睛亮了起来。
“臭美。”顾子喻打击道:“不好好学,我是不会同意的,别想蒙混过关。”
邵瑕眼放精光,握拳立志道:“我会让相公很满意的。”无论哪方面都是,尤其是…哼哼…相公知道的……
“等你做到后,再跟我说这话。”拔她一盆冷水,顾子喻起身,沐浴,清醒自己。
邵瑕美滋滋的宽衣上床,待夫入寝。
欣然待了一刻钟,顾子喻终于上床,邵瑕挤了过去,向往道:“相公,明天我们做甚?”
“难得出游一次,皇上想秋猎。”
“我也去!”邵瑕脱口而出。
“会骑马、打猎、射箭?”顾子喻心知肚明的发问。
“…不会。”邵瑕蔫了下去。
“不过……”顾子喻大赫天下道:“在旁观看还是可以的。”
“相公参加吗?”邵瑕好奇道。 超速首发她从来没看过相公骑马、射箭,很期待啊期待。
“年少时喜欢过。”年少时,三人成行结伴游玩狩猎的情影仍有些清晰。
“现在还喜欢吗?”
“喜欢,只是很少出来玩了。”
“相公……”
“睡吧,很晚了,明天要早起。”顾子喻给她盖了被子,开始安寝。
邵瑕没再发问,只是觉得相公有些压抑。其实,当年他跟苏柔心及皇上的事,她听说过各种版本的,众说纷纭。尤其是皇上尚未登基之前,据说是段令人羡慕的友情,那时的相公,有心爱的女子,有为兄弟两肋插刀的友情。
友情?
“啊!”邵瑕恍然大悟,一声大喝,猛然坐了起来。
“怎么了?”顾子喻吓了一跳,跟着坐了起来。
“相公,我忘了去看司马南。赛马之事,他是第二吗?”难怪总觉的有件很重要的事没做,原来是忘了司马南。
顾子喻气的无话可说,挫败的倒回床上。
“输了,最后一名。”迟早有一天,他会被她弄的精神失常。
最后一名?邵瑕惊讶的合不上嘴巴。
怎么办,要去安慰他吗?
邵瑕很是为难,犹豫良久道:“相公,我…我明天不去了。我去看看司马南吧,今天他得到最后一名,肯定伤心死了,我得陪陪他。”男人都是爱面子的,尤其是司马南,明天得好好开导他.
她不能去狩猎,既使去看热闹,也只会是眼热,还不如去看望下司马南。因为今天的事,她将他忘记了,真…真是对不住他,明天他肯定不会再去狩猎了。
虽然相公很重要,可司马南是跟她最玩的来的人,她不能…重色轻友……
“嗯。”顾子喻随意道:“不过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谢谢相公。”邵瑕松了口气,重新睡了下来,偎着顾子喻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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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起床时,邵瑕发现顾子喻早已离去,她匆匆起身梳洗吃饭后赶去司马南住所。
见司南的房间紧闭,邵瑕将耳朵小心贴在门上,没听见房内任何动静。
“能进来吗?”邵瑕内疚的发问。
房内寂静无声,邵瑕坚持着敲门。
“滚!”良久后,房内突然一声怒吼。
邵瑕高兴的用力拍门,“司马南,快开门。”
“都叫你滚了。”房内又是一声闷闷怒吼。
邵瑕似乎没生气,开心道:“我是小白,你快开门。”昨夜被相公胸的事,要告诉司马吧?自小到大,为了相公喜欢自己,司马南可是没少给意见。
在房外等了良久,门终于“吱”的一声,开了条缝。
邵瑕侧身挤了进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司马南头发凌乱,左脸横划过一道血色伤痕,两眼暗黯然无神。
“对不起。”邵瑕内疚的有些难受。司马南因比赛受伤了,她竟然丝毫不知。
“你没跟顾大哥出去玩?”司马南闷声往回走。
“你的脚?”邵瑕惊讶的望着司马南的右脚,他走路的怪异模样……
“崴到了。”司马南淡道。
“有没有看大夫,脸上会不会留下疤,饿不饿,要不要吃饭?”邵瑕担心的想向前扶他,却被他冷淡拂开。
司马南上床躺好,死气沉沉。
也许,是失望到了极点。
邵瑕望着皱巴巴的被子,知道他心情不好,适才叫了半天不吭声,或是埋在被褥内生闷气吧。
“我不是故意的。”邵瑕在床边坐下,主动认错。她知道,这次,司马南真是生气了。
“有时间多陪顾大哥吧。”
邵瑕赔笑道:“我今天特意留下来陪你的。”
“哼。”司马南侧身背对她睡去。
“喂,你先起来嘛。”邵瑕扯他的袖子,“梳洗、吃饭、找大夫。”
“看过大夫了。”司马南不耐烦道:“女人真啰嗦。”
“先起来嘛。”邵瑕扯他的衣袖不放。
司马南烦燥的起身,邵瑕一直在他耳边啰嗦。受不住的他只能按她的指示一一完成,最终听大夫的吩咐,吃药上床休息。
邵瑕怕打扰的他养伤,只得担心着离去。
只是她真的很好奇,司马南怎的不但没拿到第二,反倒弄的一身是伤。
其实一切的一切,均是邵瑕太高估司马南实力了。祸,惹于上次白马之事,司马南曾夸下海口,说他的马术精湛,全京城,他没称第一,无人敢道第二。
他会是她最好的马术师傅。
其实司马南也没算纯撒谎,最起码,他不称第一,别人不敢道第二。不为如此,只为他平时横行霸道,欺软压弱,他说一,别人不敢说二。
司马南说他的马术第一,所以他就是第一。
只是这次的赛马不一样,赢者可能抱得美人归,比的当然是真功夫。于是乎,司马南不但没拿到第一,还在途中被人冲撞跌下马败惨而回。
邵瑕见天色尚早,估摸着狩猎没那么早结束,她想早点见到顾子喻,于是往狩猎的连绵后山寻去。
本想着在狩猎山外等,可邵瑕等了好久没见有狩猎者回来,倒是重重山林深处隐约似有些猎物嘶叫声。
伸长脖子张望的她,躇踌良久后终是抬脚进了山林,她寻着马蹄的痕迹找去,约摸行了半个时辰,不远处传来嗒嗒马蹄声,她顺着声音跑去。
果不其然,一头受惊吓的梅花鹿跃入视线,美丽闪亮的皮毛,鹿角。
邵瑕第一次见到了真实的梅花鹿,只是笑容尚未来的及展现,只听到“嗖”的一声,流矢之箭飞来,正中梅花鹿的脖子。
“啊……”邵瑕忙捂住嘴巴。
“扑通”一声,梅花鹿挣扎着倒地,汩汩鲜血流满地。
邵瑕顺着流矢之箭的方向望去,树影背后,是匹高大的白马。
“又是你?”真是冤家碰头,邵瑕没有想到第一个撞到的是手持弓箭的慕林。
慕林收弓,笑道:“怎的有兴趣出来狩猎,在家绣花不挺好的?”
“不要你管。”虽然小乔姐姐是他的姐姐,也想因此求他的原谅,可是一见他的可恶模样,昨夜之事涌了脑海,“慕林,有些事我得要跟你好好谈谈。不过,现在不是时候。待回京后,我会找你的。”
“我们有何好谈的,你现在的日子不过挺美满的?”言下之意,她最适合不过这种日子,没必要再发生其它的事。
“是挺美满的。”邵瑕点头,严肃道:“可是我们之间有些结得解开。”明天是小乔姐姐的生辰,此时真不适合谈,免的他心情遭透了,一箭射过来,小命呜呼了。
“我期待。”慕林挑眉道:“这猎物,送给你吧?”
“有事,先走了。”邵瑕呶嘴哼唧着离去。他的东西,最不屑了。
“站住!”慕林的声音沉了下来。
邵瑕回身,却见一支利箭朝胸□来。
慕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