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木逢春,总共要下十八针!”
“第一针落在血海,第二针落在丰隆穴,第三针下在足三里……”
给宋健讲解了一下下针位置后,陈无双拿起银针,一阵上下翻飞,十八根银针快速落在了桌子上。
宋健看的眼花缭乱,但还是拿起银针笨拙地练了起来。
实际上,他已经掌握了人体穴位的位置。
真正的难点是下针的手法。
陈无双看似轻松写意,但下针又快又准,那手法就不是一年半载能够学会的。
宋健自己练了好半天,但始终都无法掌握精髓,看起来格外吃力。
他头上早已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但却倔强地咬着牙,依旧坚持练习着
“你这个手法还是太生疏了,没有找到诀窍!我们中医针灸的手法主要有捻转、提插、呼吸和迎随补泄这几种,你下针的时候保持呼吸平稳……”
见宋健始终不得其法,陈无双耐心地给他讲解起来。
陈无双尽量将专业术语换成通俗易懂的大白话,说了半天,宋健总算是理解了。
等宋健又用桌子练了两遍,陈无双这才点了点头:
“应该差不多了,按照我的指示,给你父亲下针。”
“用呼吸法,将第一针扎在气海上!”
“第二针用提插法,下在丰隆穴……”
……
实际操作的难度要远远大于拿桌子练手。
宋健满头大汗,十分紧张,每下一针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扎错了穴位。
不过,在陈无双的指导下,他用了半个小时,总算完成了这一套枯木逢春针法。
等宋健落下最后一针之后,陈无双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
才练习这么短的时间,便已经能做到这个程度,宋健的天赋已经相当之高了。
当初陈无双初学针灸的时候,比他也强不了多少。
陈无双的天赋可能比宋健更好一些,但最重要的是他有一个好师父。
以宋健的天赋,若能得名师教导,将来在医术上的成就是不可限量的。
“陈教授!我!我竟然完成了!我做到了!我真的做到了!”
宋健一脸欣喜地喊了起来。
虽然过程有些曲折,但是能如此顺利地完成,让他高兴无比。
“这才刚刚进行第一步,有什么可值得高兴的?”
陈无双瞥了宋健一眼,故意给他泼冷水:
“你父亲的病没那么容易治,想要彻底治愈还需要很长的时间!”
“况且,枯木逢春虽然没几个人会,但算不上什么高深的针法,我五岁的时候就会用了!”
宋健的天赋很好,但陈无双怕他骄傲自满,还是毫不留情地打击了他一番。
听陈无双这么说,宋健立马涨红了脸,感到一阵惭愧。
原本他还有些沾沾自喜,觉得自己是个医学奇才。
没想到跟陈教授一比,他啥都不是。
“有感觉了!我有感觉了!”
就在这时,宋报国突然无比激动地大喊大叫起来。
他瘫痪这么多年,双腿早已麻木,平常一点知觉都没有。
没想到刚下针没几分钟,神经就有了反馈,这让他简直欣喜若狂!
“爸!你说的是真的吗?!”
“这!这怎么可能!”
宋健的反应比宋报国还要大!
但跟宋报国的喜悦不同,他更多的是感到震惊!
作为一名医学生,他十分清楚肌无力综合症意味着什么!
而且,刚才陈无双也说了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治愈!
可没想到,竟然这么快,他父亲的腿就有了反应!
难以置信!
简直难以置信!
原来,刚才陈教授是在谦虚!
此时此刻,宋健对陈无双的医术彻底惊为天人了!
难怪之前林校长说,医学系所有教授的水平加起来都不如陈教授一个人呢!
陈无双倒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似乎早有预料。
他不疾不徐地喝了口茶,然后对宋报国说道:
“宋老哥,我再帮你把下脉吧!”
“好!谢谢陈教授!”
宋报国满脸感激,十分激动地将手腕伸了过去。
陈无双把了一下脉,思考了一会儿,给出了自己的判断:
“枯木逢春针法效果不错。”
“以我的经验来看,再扎三次针应该就可以下地走路了。”
“不过,在这期间,还是得辅以药物治疗,我给你们开个方子……”
砰!
砰!
砰!
还没等陈无双把话说完,外面突然传来猛烈地踹门声。
三人同时愣住了,下意识地看向门口。
下一刻,老旧的防盗门被踹开,七八个大汉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在这些人中间,还有一个身材瘦弱、头上有不少白发的中年父女。
这女人穿着一身环卫工的衣服,正是宋健的母亲时香玉。
两个壮汉一左一右,抓着时香玉的胳膊,让她动弹不得。
“你们行行好!就放过我们吧!”
时香玉满脸愁苦,流着眼泪哀求起来。
“放过你们?瞧你这话说的!搞的我们好像是黑社会似的!”
“我们是诚心来谈买卖的!”
领头的壮汉姓毛,外号毛哥。
毛哥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份土地转让协议,用力抖了抖,冷冷地威胁道:
“只要你们把这份协议签了,什么都好说!十万块钱,也够你家孩子念完大学了!”
“要是不同意,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十万块钱就想买我们的房子和地?你们咋不去抢啊!”
宋报国又急又怒,大声呵斥起来:
“你们这群强盗!没了房子让我们一家人住哪里?”
“我管你们住哪里!”
“这是陆主任的意思!胳膊拧不过大腿,你们最好别不识抬举!”
听到这话,宋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