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婉容觉得这一顿围炉火锅吃的很不是滋味。
明明食材、香料、锅底都十分完美来着。
感觉吃了一顿狗粮。
亏言言还总说和学弟没什么特殊关系,没特殊关系能这样子发狗粮?
她凑到林言言的耳边,酸溜溜地说道:
“言言,你知道不知道女孩子给男生喂东西吃代表什么?”
“这能代表什么?”林言言翻了个白眼,颇为无语,“代表他吃软饭。”
“你这样,在外人眼里,怎么都像是女朋友在喂男朋友吧?”
“误会就误会咯,这有什么要紧的。”
林言言毫不在意程婉容那又气又急的幽怨神情。
自顾自地给顾游倾剥肉吃。
尽快晋升到大神通才重要。
“也给你一个,安静一点。”
将本打算给游人剥得肉塞进程婉容的嘴里,这才让这恼人的家伙消停下来。
一想到晚上还得和她睡,便有些生无可恋。
“晚上和你睡,那你记得帮我忙。”
“晓得了晓得了。”
……
顾游倾在被师姐薅够羊毛之后,他这边的进度也是上升了不少。
根据系统显示的信息,第二张召唤卡应该再过几天就能够解锁真名了。
他倒是十分好奇,这次的召唤卡卡背剪影,他都没看出来是什么。
有了召唤卡,他才有足够的底气。
程婉容看着两人那腻歪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喂,学弟,你学姐给你剥了那么多,要不你也……”
无法接受林言言给顾游倾吃肉的程婉容决定曲线救国。
她实在看不下去林言言这一副宠溺至极的样子。
也许让学弟喂,她便不会嫉妒到变形吧……
事实证明,程婉容的选择是错误的。
当她看见林言言妩媚地将鬓角的发丝捋至脑后,微微前倾,樱色的嘴唇咬住顾游倾剥出的虾肉时,她崩溃了。
和这个室友在一起这么久,她何曾见过这么有女人味的林言言啊!
不对劲!
她可是连生理期都奈何不得的女人!
怎么能在学弟面前表现得这么诱惑!
尤其是看见林言言毫不在意,甚至故意拿唇触碰学弟带着塑料手套的手指时,她的心底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
她变了!
这个不检点的女人!
时不时接受到来自程学姐冰冷视线的顾游倾,悻悻道:
“程学姐……要不,给你也剥几个?”
“我不要……我吃饱了。”
程婉容扁着小嘴,面对香气扑鼻的火锅却是再也没了食欲。
其实她也不是非要缠着林言言不放。
只是这两人分明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为何非要做这种事?
要是学弟真的是言言男朋友,她就算再酸,也不会多说什么。
她心情不好了,便吵着要回酒店休息。
还搬出了正经理由,说明天还需要去帮助祓恙司修复石板,得早些休息。
才让尚且意犹未尽的顾游倾和林言言两人草草吃完回了酒店。
……
顾游倾回了屋。
他还需要整理收集到的信息。
若是能够知道王二具体住在哪栋宿舍楼就好了。
至于另外两个女生……
程婉容被林言言反手擒住,按倒在了床上。
“你身上一股子火锅味,不洗澡就往我身上扑!?”
“那言言你等我先洗个澡!”
“那你快去!你先洗完,我再洗。”
程婉容抱着换洗衣物,飞速溜进了浴室。
这就让言言见识见识什么叫做比男生还要快的洗澡速度!
刚踏进浴室的门,她又停住了,扭头看向林言言的背影,心生一计。
“言言,热水好像不够多了……”
“嗯?”
“热水不太够了,估计我洗完你就没得洗了,要不你和我一起洗吧?”
“……”
林言言转身,认真地注视着程婉容,直盯到后者心虚地低下脑袋。
追查陈氏矿场一事还需要她帮忙,林言言这才叹了口气答应:
“好吧,一起洗,咱俩也很久没有一起洗澡了。”
程婉容欢呼起来。
两女一起泡在了并不算大的浴缸之中,难免产生一些肢体的触碰,这让程婉容颇为欣喜。
林言言见她那阴谋得逞的得意模样,无奈地笑了笑:
“容容,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没热水了,对我来说根本就不算个事?”
“嘿嘿,被发现了?”程婉容吐了吐舌头,作了一个鬼脸。
随即低下头,看着阵阵从林言言那边产生的轻缓水波触及自己的皮肤,问道:
“言言既然你知道了,为何还要答应我呢?你应该很不喜欢我这么黏着你吧?”
“我要是嫌弃你,可不会由着你天天钻我屋睡我床还偷我换下来的衣服!”
“你居然知道了?”
“废话,你当我是瞎的吗?”
林言言轻舀了一些水,泼到了程婉容的身前,逗得她直说讨厌。
“那你为何还同意和我一起泡澡?”
“毕竟我也喜欢香香软软的女孩子。”林言言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不过我想,你应该是有话要和我说吧,容容?”
“嗯……”程婉容怔了半刻,点了点头:“言言……我确实有些话想对你说。”
她从水里撑起身子,顺着林言言的大腿往前爬去,钻进林言言的咯吱窝,和她躺在了同一侧。
因为身材比林言言娇小的关系,看起来就像是被林言言搂着一样。
“言言,我观察过了,要说你和学弟,真的没有那一层意思,连我都不信!”
“虽然我和学弟才认识了这么些天,但我知道学弟的性格很好,就连我这样社恐的人,也能和他相处的不错。”
“学弟一定也是喜欢你的。”
“你也是,打从很早开始就馋学弟了。”
“但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们不把关系挑明了呢?”
“言言,表白吧?”
“让我知道自己是个电灯泡之后,或许我也会重新开始喜欢男人。”
“虽然和学弟分享你让我很不爽,但我觉得你们两个现在就差捅破那一层窗户纸了。”
林言言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她抚着额头,将一本正经脸的程婉容那双作怪的手从水里捉出,苦恼道:
“容容,这种话,你能不能和学弟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