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胤之地虽然已成定局,
但留后管辖,治理民生以及笼络人心,却也不是一朝一夕之事,
为此,
顾清珂让常元恺携百万大军留在南胤,还留了一部分隐卫协助,
并起复昔日被吴氏初临玉宝时,排除异己遣送回乡的三州德学之士,
以兴教化为名,遣往南胤治理,
正所谓上察民情,下体民意,
南胤之所以以百部的形式混乱百余年,也是因为其内部资源有限,
此地北部多草原,南部多山川,
不事粮种,只靠游猎为生,
北部由大河为界隔绝了大祁,
南部以大山为界,隔绝了大宋、大汉、大唐等诸国,
可谓贸易艰难,车马难行,
在拿下南胤之后,
顾清珂兴办官铺,以大量的盐粮、耕牛、农作铁器、生丝布匹等为锚点,发放新币,
新币及防伪工艺由系统商店提供,杜绝了粗制滥造和伪造的可能性,
同时以新币为酬,雇佣百部之民百万计,建立北直道,
直达江、定、越三州,开通贸易,
以新直道为界,
划北部辽阔草原为四地,
开耕三直道中间两地,种植系统提供的高产粮稻,
留新直道外部两地草原,为牛羊马等的牧场。
南部同样雇佣百万,
伐林通途,移山填壑,
贯通南胤与大汉、大宋、大唐等繁华之地,
在顾清珂的制定下,南胤开始了轰轰烈烈的大建设,
但与南胤接壤的三州都是他的管辖地,在隐卫封锁下,大祁诸州并无察觉,
除了东平王,
在得知楚王的大军被抽调十万南征南胤之地后,变得蠢蠢欲动外,
其余诸州都显得很是平静。
……
这一日,
淮阳王府老王妃过寿,
崔行舟特意遣人到清泉镇送了请帖,
顾清珂本想带上柳眠棠以崔九的名义前往拜寿,
也好让老王妃见见她,
柳眠棠却拉着他,语重心长的说,他们现下为商贾之家,
若是他独自一人前去祝寿,是为续两家之谊,
若是他们夫妻二人前去,不免有攀附之嫌。
所以便让李妈妈备了重礼,彩瓷十套,锦缎百匹,让顾清珂独自前去祝寿,
自从玉烧瓷坊售瓷后,
柳眠棠也是放开了手脚,
这玉烧瓷坊的彩瓷,放在外面一套便能售出百金,
十套,便是千金,合银万两,
而且因为瓷坊和窑口都还未来得及拓展的原因,产量有限,这种全套彩瓷是有价无市,
再加上价值万两的百匹锦缎,
这礼,不可谓不重,
顾清珂也没想到,
这个在数个月前为了省下几十两银钱便而假扮白事铺,
为了省十金而舍下心爱步摇的柳眠棠,
竟然会在这件事上如此慷慨,不惜一掷千金,
但转念一想,他便释然,
柳眠棠终不是寻常女子,银钱在她眼中并不金贵,
金贵的仅仅是他们两口子的生计。
“娘子,家主已经走了。”
待顾一架着那辆寻常的马车咕噜咕噜的离开崔宅后,
候在家门口的檀儿远远的瞧了一眼,
然后踩着碎步,快步回到了主屋,
朝着正小心翼翼给顾清珂缝制香囊的柳眠棠禀报,
闻言,柳眠棠顿住针脚,抬起头看了窗子外面,
见李妈妈不在,这才皱着眉,朝檀儿问道,
“这几日,我让你打听的事情可有消息了?”
柳眠棠神色认真,
自从前些日子,淮阳王和镇南侯带着百官前来贺宴后,
她便对顾清珂的身份起了疑,
特别是那晚镇南侯对顾清珂的态度,
若说自家夫君只是个寻常京商,她是不信的,
想来也是,
堂堂一个侯爷,怎会轻易屈尊成一个医者为她诊治头疾,
她柳眠棠何德何能,
若不是自家夫君身世非凡,怕是找不出第二个因果,
更何况那晚镇南侯下意识的躬身见礼,
除了柳眠棠,檀儿也对这个假姑爷很是好奇,
“娘子,家主这段时间趁着您忙于生意,确实出过几次家门。”
“我去县里找过守城的差役,他们说,家主的马车去的是定州的方向。”
檀儿老老实实的回道。
定州吗?
柳眠棠颔首沉思起来,
“夫君倒也跟我说过,他最近与楚王的官铺有些合作。”
“那……”
“跟在夫君身边的顾一,他可有透露什么?”柳眠棠突然问道,
那顾一跟在夫君身边,除了这宅子外,外出去其他地方一直与夫君形影不离,
对于夫君的事情,他兴许知晓不少,
不过……
能跟在夫君身边,
想来应该是极得夫君信重的。
柳眠棠又有些泄气,
果然,
檀儿苦着脸摇了摇头,表示并没有从那顾一身上打听出什么有用的。
“他什么都没说,只道是每日跟着家主负责押送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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