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州藩王派人来接触王府,试图一次性囤积大量盐粮,其中尤以平东王为最,意图购粮百万石。”
“另从隐卫传来消息,平东王似与绥王勾结,王爷,这粮……是卖,还是不卖?”
关宗有些迟疑,
其他的事他都能定下,因为他知晓自家王爷以民为先,凡是与民得利的,都可去做,
但唯独这平东王,
朝堂那边还不知晓平东王和绥王已经勾结在一起,意图谋反,
但隐卫这边已经知晓,
一旦平东王谋反,天下陷入纷争,不知多少百姓将会因此流离失所,
眼下这笔订单,显然是平东王为了发动谋反而准备的,
“卖!为什么不卖!”
顾清珂笑着道,
“平东王谋反之心已定,不管有没有这百万石的粮草,都会谋反,区别无非是或早或晚而已。”
“不过,当然不能以百文钱的价格卖给他,一百文一石那是卖给百姓的,军粮嘛,自然得提提价。”
顾清珂起身踱步了片刻,想了想,随后道,
“告诉平东王的人,就说一次性拿出一百万石粮草,即便是我楚王府也做不到,不过我可从军中抽粮供给给他,这价格需……500文一石!”
“另,让隐卫将与平东王有来往的商户记上名册,交给官铺,暂时不予出售。”
“属下明白!”
定下了此事,
顾清珂又让顾一拿来了隐卫送来的栖州户册,
虽然数字不一定真实,但可以大致作为参考,
“从粮库调取一百二十万石米粮,盐若干,钱三十万贯,调俱甲骑三千,精骑两千,以我楚王府的名义北上栖州赈灾。”
“另调十名三品隐卫暗中护送。”
闻言,关宗当即躬身领命,
“是!”
“关宗,将此消息昭告诸州,凡所过之州府,需无条件协助行事。”
“同时告诉那些有藩王的州府,就说几十万栖州百姓皆命系于此!”
“但有哪位王爷敢打这批钱粮的主意,我楚王府必定上报朝廷,发兵讨之!”
“到栖州后,施粥及以工代赈等重建事宜,皆由王府之人亲自操办,不可假借人手。”
说到这里,顾清珂稍顿了一下,又道,
“淮阳王的人可信,但栖州州府与绥王有旧,不可信。”
“属下这就去办!”
关宗走后,
顾一来到近前,
“王爷,明日便是玉烧瓷坊开业的日子,我已命人安排好马车。”
“明日不仅是开业的日子,同样也是眠棠的生辰,马车太慢,换成马匹。”顾清珂皱眉摇了摇头,
“是,我这就去安排。”
说完,顾一就快步离去,
待整个大殿只剩几名侍候的婢女后,
顾清珂从袖中取出一金玉步摇,
这只步摇是从李妈妈那得来的,说是柳眠棠喜欢,他便拿了过来,
这些时日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间送给她,
正好可以借这次生辰,送出去。
这次回定州也是为了赐婚之事,既送走了天使,便无旁事,自然也该回去了。
至于南胤之事,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
何况此事有常远恺负责,
他只需待大军清扫诸部后去一趟就行。
……
“什么?五百文?”
“他卖那些贱民一百文一石,为何卖我就要五百文!”
“顾家小儿这是欺我不成?”
“本王就知道,他一个异姓王,却独掌三十万大军,能安什么好心!”
东州平东王府,
当听到手下来报,说楚王府那边已经回应,说是买粮草可以,但需五百文一石时,
性子暴躁的平东王当即跳脚,指着南边破口大骂,
“呃,那个,王爷息怒。”
平东王的幕僚军师赶紧上前安抚,
“王爷,此事其实是件好事。”
“好事?”
平东王像只暴怒的狮子,猛然看向自己的幕僚,
而军师对这位共事多年的王爷也颇为了解,并不怯懦,当即道,
“王爷应知,这楚王乃是当下权势最重的藩王,前几日传出消息,说是楚王应吴逆懿旨,消减兵略。”
“不但减兵六万,还裁去了部下骑兵,出售战马五万。”
“以此来看,楚王应是站在皇室那边。”
闻言,平东王没有说话,
但脸上的怒色已经平息了下来,
他虽然能隔空骂上几句,但如果是楚王当面,他也是不敢的,
对于这个还未弱冠便承袭楚王之爵的顾家小儿,他颇为忌惮,
毕竟那数十万大军可做不得假,
即便是一黄口小儿,但只要承袭了楚王爵位,
一朝令下,三十万大军亦能掀起兵戈,所向披靡。
“王爷这次派人前去楚王府接触,小的本是不赞同,生怕因此事打草惊蛇,令事迹败露。”
“我令商户购买,与我何干?”东平王挥袖等上自己的王座,瞥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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