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你有问题!”
伍司察觉到了身后的项碣,他的尖叫声也彻底出卖了他。
而他的面容,也显得有些癫狂!
项碣手中,蓝色长刀再现。眨眼之间,他已经在空中抡了个圆弧劈向伍司。
不过,他并不是直接劈向伍司的身体,而是劈向了伍司身后的火翅!
“哐当……咔嚓……”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项碣的长刀竟然没有撼动这火翅分毫。反而长刀自己寸寸断裂,化为光点消失不见。
原本癫狂的伍司,一个激灵,脸上露出狂喜之色。
他的双眼瞪的滚圆,向侧后方看去。那种得意的神态,或许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到。
“哈哈!哇哦……原来,你的攻击也破不了我的防御!嘿嘿……那我还担心个der?!不虐死你丫个杂碎,简直对不起师尊这张宝贵的道符!”
伍司瞬间转身,直面项碣。项碣依然停在伍司对面,他能停留在这个高度,只因脚下踩着飞行符。
可即便伍司已经转过了身,他还是没有看伍司一眼,他只是微微低头望着自己的双手,嘴里还在念叨着什么。
他这种状态,像极了做一件百分百能成功的事却失败了后的状态。他像是在总结经验,又像是在反思自己哪里做的不对。
总之,他完全没有将伍司当作威胁!而这种状态,在战斗之中最为致命!
伍司这个时候可不和他讲道理,手中再次握起锋利的翎羽快速向他刺去。
“咚……”
当然,伍司也没有成功,他也是顺势拉开了与项碣的距离。
看来项碣是心中有数,心有成竹,才会任由伍司攻击。
被攻击后,他抬头瞥了眼伍司,坚定道:“圣符尊我肯定是打不过,可他的道符……未必不可战胜!”
说着,项碣手中又显现出一把蓝色长刀。
看到蓝色长刀,伍司本能的颤抖了一下。或许,他真的是被项碣的长刀给劈出心理阴影了。
项碣二话不说,踏着飞行符直奔伍司。
伍司扫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火羽,脸上又增添了几分信心。他不退反进,握着翎羽亦是冲向项碣。
在前进的过程中,他手中的翎羽也发生了变化。那根火红的翎羽不再是羽毛状,而是变化成了蒲扇一般的形状。
只是一根翎羽,便能有这种能力,可见这翎羽确实不一般!
翎羽变成羽扇之后,伍司冲着项碣奋力一挥,一股强劲的大风便吹向项碣。
别说,项碣还真被吹退了,可见这羽扇也不是吃素的!
不过项碣是什么人?他可是出了名的固执!他调整姿态,再次飞向伍司。
有了上次的经验之后,伍司心中再也不慌,再次挥动手中的火红色羽扇,扇向项碣。
但这次,他失算了!因为,项碣消失了!
伍司当然在第壹时间作出了应对,转身向后挥动羽扇。这是拿羽扇作刀剑用,想要逼退项碣。
可惜,他又失算了!项碣被没有绕到他身后,而是从正面袭击。
也就是说,项碣预判到伍司会向后劈去,所以也玩了一把小心思。
“哐当!”
清脆的声音传出的同时,还伴随着白色的热气蒸腾而出。
伍司赶忙拉开与项碣的距离,他虽然没有受伤,可还是受到了惊吓。
“为何?!为何感应不到你的轨迹了?!你又使了什么诈?!还有!为何你能伤到我的火凤甲?!”
伍司指着项碣便咆哮起来,但项碣显然没有解释的兴致,手中的蓝色长刀再次寸解。下一刻,他手中又出现了一把蓝色长刀。
这下,伍司是彻底癫狂了!他估计是被这蓝色长刀给打懵了,所以选择了主动出击!
他出击倒是主动出击了,可战斗的经验和项碣相比还是差得太远。
所以,就看到项碣不停用长刀劈在他的火翅上,天空中不断蒸腾起白色的水汽。
若不是知晓原因,恐怕以为这里正在炖汤还是干嘛呢。
项碣与伍司的战斗,一直牵动着魖荣宗众人的心弦。
此刻,阿蛮阿横等人的脸色,简直比锅底还黑。
如果没有人打扰的话,估计他们也是不会发作的,可阿蛮竟然主动扭头看向了阿兜。
这就说明,他还是想发作的!
“阿兜!你过来!”
阿蛮发话后,阿兜的脑门上也是密布黑线。他硬着头皮,磨磨蹭蹭往阿蛮那里挪去。
“阿蛮师兄,师弟我……确实没看出名堂。但,我现在年纪大了,也不想看清了。”
阿兜站定后,主动开口。这话,就差点明说自己是个废物了。
当然,这是他以退为进的手段,以为这样阿蛮就不会对他撒气了。
但事实证明,他还是想的太美!
阿蛮似乎一见到阿兜气就不打一处来,怒道:“你刚刚说什么来着?年纪大了?你才多大?在老朽面前就敢说年纪大了?你是在暗骂我们几个老不死的……还是怎么着?啊?
还有!连我们这样的老不死的都在想更近一步,你个小瘪犊子竟然想快活?!你等着回去被长老责罚吧!”
“哎呀……师兄啊……师弟不是这个意思。师弟确实想知道,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师弟又有些不好意思。特别是这么多宗门后生在此,师弟也是拉不下这张老脸呀。”
阿兜一脸慾哭无泪的模样,慌忙解释起来,他这还真不是装的。
如果是私下里,那他怎么说都行。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又是这身份,当众挨批确实是很丢人。
不过阿蛮显然没有体谅他的难处,怒斥道:
“怕丢人?平时干什么去了?你看看人家!你看看!你好好看看!人家怎么就知道将刀符与水符叠加起来使用?!人家怎么就知道将跬步符与隐身符叠加起来使用?!
人家一个散修,那虚凝道符就跟不要钱的一样!你知道制作这么多虚凝道符需要多少符灵么?你知道他熬了多少个日日夜夜么?你知道他有多努力么?
你不知道!你只知道享乐!你只会享乐!噢,进了宗门了,有宗门庇佑了,你便可以不努力了是吧?!
不是老朽说,你们这些进了大宗门的弟子——都这德性!都以为自己了不起了!
出去之后,个个眼高于顶!个个神气活现!你以为那些小门派的人是敬畏你们?
错了!大错特错!他们敬畏的只是这个门派!敬畏的是这个门派的顶级战力!和你们毛关系都没有!
一个个的……从不让人省心!除了混吃……就是等死!阿兜!就是你这样的带坏了下面的人!你看看跟着你的那些弟子,哪个成器了?!
哼!回去老朽就向长老禀明情况,将你们都送到秘境里修炼去!一个个的!一天天的!只会溜须拍马!
这下好了!给人家打的妈都不认识了,也没有一个能震住场面的!要是老朽年轻个几百岁,老朽铁定出场灭灭这司空碣的威风!
现在呢?能指望谁呢?指望你们?哼!后面的话老朽都不想说了!怕伤了你们的道心!呼……”
阿蛮如倒豆一般一连串骂了许多。当然,这都是他的主观臆断!他只是单纯的想发作而已。
魖荣宗里面的弟子们,哪可能不努力?越是大的宗门,弟子便越是努力!
因为,大宗门里的修行资源实在是太丰厚了!
只要努力,便有无限可能!只要比别人强,就能优先占有修行资源。然后步步为营,步步领先。
就算是条狗……都知道要努力!
努力了就有吃不尽的好东西!努力了便可以占有更多m狗!
那动力……绝对足足的!
阿兜被骂后,牙齿都在打着颤。他心中烦闷,但面上又不能表现出来,憋的也是很辛苦。
倒是其他那些魖荣宗的门人要好一些,他们脸色铁青,但他们可以低着头不被发现,而阿兜还得面向阿蛮陪着笑脸。
“师兄……师兄所言极是!这次回去,师弟就主动申请去秘境修行。不过,经师兄你这么一说,师弟倒是想起来一个特别重要的问题!”
阿兜说着,竟然主动矮身凑近阿蛮。那模样,像是要吐露什么秘密一般。
“故弄玄虚!有话就说!有屁就放!”阿蛮发泄一番之后,神色好了不少,不再紧绷着个脸。
阿兜也顿觉压力少了不少,低声道:“伍司……呃不!是阿司师弟使用的可是繁嬴圣尊制作的道符。
这九天幽冥龙凤呈祥符幻化而出的凤求凰烈焰羽衣。寻常的高阶水符,怕是破不了这烈焰羽衣的防御吧?
可师弟仔细观察之下却发现,这司空碣的水符竟然能湮灭这烈焰羽衣的力量,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
“嗯!你倒也还算动了脑子。”
阿蛮听着点头肯定,继续道:“这小子的水符,绝不是普通的高阶水符。依老朽看……应该是魂尊级水符!
也不知道这小子是如何做到的,竟然可以制作出魂尊级水符!
当然,这九天幽冥龙凤呈祥符的威力可不止于此。要等到圣尊境时,才能彻底激发出这道符的威力,这倒也不必担心。”
“原来如此!师弟受教了!”阿兜忙抱拳行礼,脸上一副真挚之色。
“嗯!退下吧。”阿蛮似乎是将怒气都撒了出去,便支走了阿兜。
魖荣宗及附近高高竖起耳朵的修士便又继续观战起来。
战场中,项碣和伍司的战斗也进入了白热化!
项碣的虚凝道符像是捡来的一般,一张接着一张的用。他的这种豪爽与霸气,震撼到了在场的所有人!
所有人心中都有一个疑问:项碣是不是有个能不断制作虚凝道符的宝物?不然怎么能如此放肆的使用虚凝道符。
要知道,虚凝道符在通渊邸的价格可是出了名的高!说是价值连城也不为过!可项碣现在竟然是“一座城一座城”的砸向伍司。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这“败家行为”把所有人都给看愣了!
“他怎么这么豪?”
“简直‘豪’无人性!”
“什么时候我也能这么豪就好了……”
“你?还是算了吧!扣扣搜搜的,粪都舍不得一次出尽,你还想这个呢!”
“我那是修行需要!你tm在胡扯什么呢?!”
“你们俩别吵了!让人恶心!修行修到你们这份上,就算是废了!”
“对了!你们猜……这司空碣是不是背后有靠山?最起码是有高人!不然他那么年轻,怎么可能有那么多虚凝道符?”
“此事倒也的确反常!据我所知,就算是魖荣宗的长老,也没有这么多的存货!”
“那你们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司空碣就是回来找魖荣宗报仇的?”
“报仇?此事又从何说起?”
“难道你们都不知道?”
“真不知道!”
“传闻,魖荣宗因为权利斗争,不少长老出走了。那些出走的长老,可都不是凡角!”
“嘶!竟还有此等秘辛?!这么说的话……倒也就说的过去了!百年磨一剑……就是为了找回当年失去的尊严!”
“切……你们这消息,也太不灵通了!这都多少年前的老皇历了?!
我听说……好像是魖荣宗掌门还是太上长老家里,早些年喜得明珠!近些年呢,出落的亭亭玉立,正待嫁于闺中。
然后呢,魖荣宗里的年轻一辈弟子,皆是想成为东床快婿!可不嘛?!我也想呢!这可是一步登天的机会!
由于关系错综复杂。掌门和太上长老也不好定夺。就想了个比试招亲的法子。这不说不要紧。公布了之后。整个魖荣宗都沸腾了!
然后,就有了今日这一幕!被流放的魖荣宗一脉年轻弟子,大战执掌魖荣宗这一脉年轻弟子。啧啧!所以才这么精彩!”
“这?!好像也不对吧?!我怎么听说,这里的所有人,所有门派,都是要对付这个叫司空碣的。和你说的这完全对不上啊?!”
“切!所以说你们不会分析问题呢!不善于联想呢!你们没看到那个叫伍司的被打的落花流水的么?说明执掌魖荣宗这一脉,知道打不过被流放的那一脉。
他们呢……就想用手段打压流放那一脉的弟子!魖荣宗的势力有多大,懂的都懂!而且,他们是无所不用其极!什么手段可都使上了。威逼利诱,不一而足!所以才会有今日这么盛大的场面!”
“看你这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恐怕还真是如此!”
“乖乖……事情竟然如此曲折!看来这司空碣不容易啊!”
“何止是不容易!听闻此次他必死!”
“唉!好好一个天才,为何要来趟这浑水呢?天下的女子多了去了,何必跑来送死呢?”
“每个人的理想不一样!你们认为他是为了女子,或者是为了权利。我则不然!我认为他就是为了出口气!为了魖荣宗被流放的那一脉找回尊严!如果这次他活了,我猜他大概率会归隐山林,以明此志!”
“不是!我咋总感觉不对劲呢?!你们这说着说着,就越来越离谱!你们这消息到底保不保真呐?”
“欸~保真!绝对保真!有个更离谱的我还没说呢!说了肯定会惊掉你们的大牙!”
“要不你说说?我此人平日里就爱听这些故事!”
“我也想听!还望道兄赐教!”
“唉!看你们这么渴望,这么诚心,我就勉为其难说一说吧。不过,这说来可又话长了!为了不耽误大家宝贵的时间,我决定长话短说。
这又得从多年前的一个下雪的夜晚说起。嗯!那一夜,这个叫司空碣的小子诞生了!可他的父亲……你们知道是谁么?
不错!正是魖荣宗现任掌教!他虽是铁骨柔情,可他毕竟是魖荣宗的掌教!
他的名誉……关系到魖荣宗的名誉!为了保存魖荣宗的名誉,他只得忍痛割爱,将这庶子赶出宗门!
所以现在你们知道为何这小子的符道造诣这么高了吧?那都是有原因的!
咱再说回来,如果一切顺利的话,那也不会有今日之事。可偏偏……此子的母亲,觉得有愧于子,终日耿耿于怀,没过几年便郁郁而终了!
这下,可把这庶子给激怒了!他从此发誓,定要让魖荣宗颜面扫地!不仅如此,他还发誓要夺回本属于自己的东西!
这不!今日他就是带着这些誓言过来报仇来的!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呐!又是一个苦命人呐……”
“这!”
“这……恐怕稍微离谱了些吧?”
“啊呸!这还叫稍微?这tm离天下之大谱了好么?!”
“这个消息可不保真!要不是你们催促着想听,我还不乐意说给你们听呢!”
“说的也是!咱就别苛责这位道兄了。”
“不对!我突然想起来,咱不是在讨论战局么?怎么现在论着论着论到这‘庶子’上面来了?”
“咦?你们快看!那伍司好像顶不住了!”
“你还真tm会转移话题……”
喧哗渐止后,观战修士的目光终于又全部落到了项碣和伍司身上。
伍司现在可谓狼狈不堪,他身上的火羽已经所剩无多,后背上的火翅也已经损失殆尽。
但好在,他也只是狼狈,并没有性命之危,可见这九天幽冥龙凤呈祥符还是非常厉害的!
项碣再次拉开与伍司的距离,调侃道:“伍司,你这什么凤求凰烈焰羽衣看样子快要不行了。如果没有更厉害的道符,你我之间可就胜负已分了!”
“哼!司空碣!别得意!等会被虐了,怕你会跪在本尊面前求饶!”伍司咬牙切齿,面露不甘之色。
即便他已经被压制成如此模样,他的嘴上倒没有吃一点亏。
“嘿嘿……希望你还有好东西。”项碣说着,身体暴涨数倍。
接着,他手心又显现出一把蓝色长刀。不过,这次这长刀在他的手里,可就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但惊人的一幕紧接着便出现了,只见那把和以前一模一样大小的蓝色长刀瞬间暴涨了十倍有余!
“哗……嘶……”
这一幕可吓坏了那些观战的修士,绝大多数人都瞠目结舌望着眼前这一幕。
阿蛮等几位魖荣宗老者更是激动的跳了起来。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自己使用牛狓符就算了,他怎么可能让道符幻化出来的武器也获得牛狓符的能力!
牛狓符和刀符水符这些可不一样,刀符水符叠加的话,老朽也能做到。可这……用牛狓符让符刀变大。这……这!这简直闻所未闻!匪夷所思!”
“这的确是超出咱们的认知了!这一手……别说是长老他们,就是太上长老,也不一定能做到吧?”
“这话说的!老朽可就不爱听了。这小子能做到,太上长老就一定能做到!咱魖荣宗在使用道符这一块,这点信心还是有的吧?”
“就算如此,此子也太过骇人!他才什么境界?魂尊三阶还是四阶?竟能使出如此手段!”
“唉!不瞒你们说。老朽这……可是起了爱才之心了。如果可以的话……老朽愿意用性命保下此子!”
“师兄!”
“多说无益!老朽已经下了决心!”
“师兄,其实……不光是你,我们三人也正有此意!”
“你们?”
“我们……我们已经老了……且无子嗣。宗门……就是我们的一切!如果此子愿意加入咱魖荣宗,将来……魖荣宗必将重现辉煌!所以……我们也都做好了舍生取义的准备!”
“这……唉!再看吧……”
阿蛮阿横四人说着说着,神色便变得复杂起来。看样子,是各有心事。
但他们的话,却被所有的魖荣宗门人给听了去。
看来他们并没有想着避讳什么,这就是所谓的光明正大!而他们能做到如此,只因他们心中无鬼!
魖荣宗众人的目光再度聚焦战场,不过他们这次更多的是看向项碣。或许,阿蛮几人的话点醒了他们。或许,他们只是单纯的仰慕强者。
项碣手中握着那十数丈长的蓝色长刀立于飞行符上,颇显霸气!
当然,这时候一张飞行符已经不足以承受他的重量,得十数张叠加在一起才堪堪让他稳住身形。
悬在项碣对面不远处的伍司,此刻却双目通红,再露狰狞之色。
“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司空碣,这次就算是死,我也要拉你当垫背的!”
伍司咆哮着扯掉自己的衣服,三两下便撕成了碎片。他的身体也非常的矫健壮实,看来也是没少努力。
而从他那模样看来,他是准备赌上自己的一切了!
“九幽修罗屠戮四方!九天大罗镇压万界!九天九幽硕修罗镇压屠戮四方万界神符,现!”伍司说着,拽了一把头发随意丢了出去。
这场景,异常瘆人!但项碣的目光却毫不避讳。
片刻之后,伍司的头发已经被他自己给拽光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理解,为何伍司会有这种奇怪的举动。可当他的手中绽放金光的时候,众人才有所猜测。
“咦?竟然是佛光!”项碣轻咦一声,皱眉露出惊讶之色。
看来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伍司会取出这么一个玩意。
伍司手中的金光不断变得强盛,这金光,比这里出现的任何一次光芒都要强盛刺目!
项碣离光源最近,也只能将眼睛眯成一条缝观察。有不少实力低微的观战修士已经很自觉的闭上了双眼。
金光中,项碣看到,伍司取出了一张黑白变换的道符。这道符一会通体黑色,一会通体白色。
很难想象,这样一张道符竟然会绽放出金光!
当然,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道符上刻画着一个盘坐着的僧人。这僧人,才是项碣重点关注的对象!
金光中,道符在不停变大,直到那僧人和寻常僧人一般大小,道符才停止变大。
而在道符变大的过程中,项碣分明看到,当道符通体是白色的时候,道符上盘坐着的僧人是慈眉善目,且闭着双眼的。
当道符通体是黑色的时候,道符上的僧人,孑然而立,神色狰狞恐怖,手持佛兵,佛兵下方空中有液体滴落。
两种状态的僧人,无缝衔接。看上去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正常。
可项碣心里明白,这极不正常,这象征着事物的两极——一面是平和,一面是暴虐!
当道符不再变大的时候,道符通体漆黑。
这时,轮到那个白色的站立着的僧人开始变化了。那抹白色渐渐染了红,随后,那红色的面积开始扩大。
直到那僧人全部变成了红色,项碣以为变化就该结束了,可其实并没有。那些红色渐渐褪成了金黄色,而那僧人狰狞的神色也变成了和蔼之色。
他双手合十,虔诚的望向项碣。如果不是知道来龙去脉,或许项碣会对这个僧人产生好感。
金色光芒散去之后,观战的所有人都只看到了那个和蔼的僧人,还有旁边已经没了头毛的伍司。
他们虽然诧异,但并未能有更多的遐想。
“嘿……嘿嘿……”伍司傻笑望着项碣。
就在所有人不明所以的时候,伍司迅速钻进了道符里消失不见。
这一幕,既惊悚,又神秘!惹得众人猜忌纷纷。
下一刻,不出所有人的意料,这悬在空中的道符对项碣动手了,一股庞大的吸力投向项碣。
别看项碣现在的躯体已经变大了好几倍,可他似乎仍然抵挡不住这庞大的吸力。
观战的人,看不到项碣的正脸,他们或许会以为项碣现在是一副恐惧的神色。
可惜不是!项碣神色漠然,并没有作过多的抵抗。
难道……他自己也想钻进这道符中一探究竟?
只见,他的身体不断缩小,像是被一股妖风给吸进了道符中。
现在,道符上的那个僧人,安静的盘坐于道符上。他双目紧闭,双手合十。
如果能凑近观察的话,可以看到,他的嘴唇竟然在不停动作着,像是在诵念佛经一般。
而项碣,此刻身在一处昏暗的空间。他的对面,是伍司。
不过此伍司,非彼伍司,是个他从未见过的伍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