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紧闭的会议室,十几个人坐在里面。
这些人都是京城灸手可热的正黄旗太子党,高干出生,自信桀骜,这次聚在一起是为了这次中央上层传出的军政两方几个位置的人员调动,靠坐在首位的池桁神情微微有些恍惚,精神似乎并没有集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其它的人都积极的讨论这次将由谁去。
“四川那里这次你们觉得上面会调谁去?”
“当然是......”
“有可能是那边的人。”
“嗯!”
“我觉得我们也可以派个人去军队那边——”
“......”
“老池,池少,你觉得呢?”其中坐在池桁对面同样是首位的长相不错,温润如玉的男人忽然望向一直没有开口的池桁,似乎是注意到他的失神。
池桁眸闪了闪,他抬头,扫了一眼望着他的这些京城的权三代,也是现在的太子党,目光定在那个望着他的温润的男人身上,手指轻轻的面前的会议桌上敲动,砰砰砰的作响,然后,他慢慢的开口:“那边这次的动静太大,上面已经注意了,这回我们就算了,至于四川那里”
说到这,他顿了顿,不知道想到什么,敲击在会议桌上的手指也停住。
半晌,他才接着道:“我去。”
话落——
“什么?”“池少,你——”“你说什么?你去?”一瞬间,各种各样的惊讶,震惊,诧异的声音响起。
那个温润的男人似乎也没有想到。
没有想到池桁会给这一个答案。
只不过,若是池桁过去的话,那么他们这一派的人也就不用担心了。
只要池桁向上面开口,凭池家老爷子积留下的人脉,马上这会成行,那边也就没有办法了!
整个圈内,能和池桁相比的人只有几个,而这几个人如今都是他们这一派太子党的人,霍凯,他,池桁——
而池桁家底背景几代都是重军方,确实池桁最为合适。
“你决定了?”沉呤片刻,温润的男人开口。
所有的人都静下来,盯着池桁,这些人也都想到了关键处,都是太子党核心的人,都是明白人,谁不知道池桁这一句话,这一去——
池桁抿唇,点了点头:“嗯。”
脑中闪过一个人的身影,清冷淡漠,他依旧冷冷。
“好!”温润的男人看了池桁好一会道,笑了:“我会报上去。”
又讨论了一会,一个个离开。
“怎么想去那里?”最后,整个会议室只有池桁,还有那个温润的男人,他也起身,不过在走过池桁的身边时,他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看了他好一会开口。
声音温润清淡。
“换个地方玩玩。”池桁抿唇上扬,眸深黑冰冷,闪过什么,声音轻描淡写。
“玩玩?”
“嗯——”池桁也起身。
漫不经心。
“刚刚我看你似乎在想什么?有些失神,真是难得,我听说......”突然,意味深长的笑笑,温润的男人想说什么。
一个声音打断了他。
“池桁——”会议室门外,霍凯走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看到霍凯,池桁眉皱了起来,本来今天霍凯也该来的,不过......一刹那,他想到——
正和池桁说话的温润男人看到霍凯,眸闪了闪。
“是她。”霍凯只向温润的男人点了点头,就看向池桁:“她好像失忆了——”
“什么?你说什么?”片刻,池桁才像明白了,皱紧了眉冷冷的问。
失忆?
旁边,温润的男人眼中闪过趣味,看着霍凯,池桁,他们似乎是为了一个女人,女人......以前好像也有过类似的——
***
房里,苏醒过来的夏旋望着窗外,吕洋在霍凯离开后也离开了房间。
夏旋一个人呆着。
长长的眼睫轻颤。
她的神情犹为迷茫。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外面一声声脚步声响起,几个人的脚步,吕洋的,霍凯的,还有一个人的......
掩着的门被推开,三个男人走了进来。
在三个人的身后,还有一个人,那个温润的男人,跟着池桁他们来的。
池桁冷着脸,笔直的走了进来,停在床前,他看着一脸迷茫的夏旋。
等她抬头。
可是,迷茫依旧是迷茫。
“夏旋!”半晌后,池桁开了口,冷冷的声音唤她,霍凯,吕洋也盯着迷茫的夏旋,茫然的她,连最后进来的温润男人也看着她,只是,在看到夏旋的刹那,温润惊起说不清道不明的波动。
手也握紧,那眼中划过......
只是温润的眸合上,什么也再看不出来。
“......”而对池桁的呼唤,夏旋只是眼睫动了动,然后,什么也没有了。
池桁嘴抿成一条直线,也不说话开口,紧盯着她。
房间空气气温急速下降,降低,冰冷。
夏旋似乎也感觉到,缩了缩身体,但仍然看着窗外,抱坐着,环着身上的薄被。
不知何时,窗外下起了雨,天空也阴暗下来。
沉沉的压在头上,合着那冰冷的空气一起压下。
“夏旋。”不知道是不是受不了夏旋的漠视或是这样的情况,池桁忽然伸出手摄住了夏旋的下颌,紧紧的扣着,抬起她的头,让她看着他,他看到那一刻,这个女人眼中闪过的涟漪,不管是什么,他心头总归松了松。
“看着我,告诉我,我是谁!”他说。
“你是谁?”而夏旋确实看着池桁,不过,她望着他的眼神还是茫然:“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她平静的叙述,茫然的眼神里有好奇,一丝的害怕,惊慌。
逃不过在场几人的眼,只是那害怕,惊慌,好奇,尤其是好奇,她竟会对池桁好奇,心沉落下去。
霍凯吕洋在池桁扣住夏旋那时不由自主伸出的手落下。
两个男人看着对方。
真是失忆吗?
“那你知道你自己是谁?”池桁竟然没有发怒,他冷冷启唇问她,若是失忆,她还是她,还是那样清冷,冷静。
夏旋摇头。
“他们呢?”池桁锁住她,搬过夏旋的脸,要她看向吕洋还有霍凯,不顾她眼中不满,不顾她是不是皱眉。
“不认识。”夏旋想挣扎那双大手的禁锢,只是——看着池桁,她没有。
吕洋,霍凯,早就知道,仍然脸色不好,池桁脸上冰冷,看不出别的,只是——“很好!”他突然开口,扣住夏旋的手陡然松开,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转身离去。
不记是?也好!
整个房间,又只剩下霍凯和吕洋,那个温润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不见。
霍凯眸又看了夏旋一会跟在后面,只有吕洋不曾走,目光也不曾稍离。
“夏旋,我知道你......”
***
“帮我查一个人,夏旋,我要知道她所有的资料......”楼下,那个不知何时离开的温润如玉的男人对着手中的手机开口,片刻,他断掉通话。
他看向一个方向,电梯门口,池桁面无表情的走出来,朝着地下停车场。
“池桁——”他走上前,开口叫住了池桁。
“我有事想问你。”
“你,什么事?”紧眉,他怎么在这里,池桁看着温润如玉的男人。
“关于夏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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