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九天的是筹齐了,不过今日的心头血还未与药材融合完毕,姑娘还可再等一盏茶的时间。”
“嗯,那我便再等等。”闻言,花辞微微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了。
约摸是感受到空气中凝固的气流,徐若之有些坐如针毡,第一次觉得一盏茶的时间过得如此漫长。
一盏茶时间过后
徐若之将储在冰室里冷冻的剩余的心头血,一同放在匣子里呈给了花辞。
“姑娘,给。”
花辞接过匣子后,迅速立起身子,在徐若之转身之时,趁着不注意,便一个精准的手刀将他后劲处挥去。
只听那徐若之闷哼一声,缓缓倒了下去。
那手刀虽看似寻常,可那速度和力度可非一般人所能拥有。
而那徐若之,还没弄清什么便直直倒在了床褥的一侧,没了动静。
花辞听此,拿起立在床沿的梨木枝和刚刚收到的木匣,向后院走去,在后院连绕了几圈才停下脚步,寻觅了一处最为宽敞的位置坐了下来。
总算是让她寻到了一处,可以用来布阵的地方了。
花辞摸了摸手中的木匣,嘴角微不可察的上扬了半分,可那笑容中此时却多了分凉意。
花暮,你觉得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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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她素手将头上的桃木簪取下,如绸缎般的青丝便散落在肩,几枚被风吹起的青叶落在其间,颇有一番美人如玉的情景。
紧接着她将匣子打开,将那十瓶心头血全部倾倒在地,顿时满地血红之色,血腥味带着浓浓的药气随着风飘得到处都是,似要将天空也染浸成鲜红。
此时的花辞已缓缓起身,强大的内息自手中发出,桃木簪顷刻间已被她化为粉末,被随意的撒在了那些融了血的地里。
“界首为印,冉阳而立,朝朝辉月,桃木引风。”
“风吟阵,开!”
“封离在地,湮灰不止,苍穹归东,花岁绕尘。”
“花乾阵,开!”
“元魂为心,破云为形,三千镜像,塑盘未世。”
“云盘阵,开”
此时狂风大作,四周景象风云变幻,花瓣被风卷积,乌云密布,而那花辞却立于中心,衣袂丝毫未动。
可那脸色却一片苍白,随着时间的推移似有鲜血从她嘴角溢出。
直至一盏茶的时间后,花辞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坐着调息起来。
而随着花辞的调息,周遭的情景一下恢复了原先的景象,不再满天落花齐飞,乌云也缓缓消失。
“按理来说,这清水蛊闻到如此大量的心头血,必定会被引来。”
“这一次,怎么如此慢。”
似是听见花辞的话般,一只呈青色的蛊虫从内室里某个暗格里缓缓睁开眼睛,一双黑色的眼睛此时透着光芒。
而那花辞依旧正盘膝而坐,脸色苍白如初,眼眸被白布遮着看不清神色,嘴角处的鲜血已然干涸,青丝微披。
难道她的情报有误?那清水蛊并不在徐若之这。
花辞的眉头皱了皱,她的时间已经明显不多了,这副身子顶多再有半个月时日,到那时候她还如何送他一个大礼。
不对,这消息是她还是花家族长时得知的,按理来说不会有误才对。
似是印证她的猜想般,后方传来一丝极微的声响,虽极轻但她还是感觉到了,只见她转过头,蒙着眼对上那隐藏在树影里的青色蛊虫。
“终于来了,也不负我这花力气布下这花家秘阵。”花辞薄唇轻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