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姝从自己的布袋拿出来自己常用的那个本子,道:“晚上回去了有空你们也可以照着我这样做一本册子随身携带在身上,可以用炭笔来写,炭条放在竹子里面,这样用起来就会方便很多了!”
她再把自己的炭笔拿出来给他们看,拔掉那个塞子,就可以直接抓着来写,炭笔削细了写出来的字既清晰,又细小,一张纸下来,竟能写下不少的字。
“你们可以照着弄一本,我家里弟弟妹妹们也都是用我这种来平时写字学习的。”林文姝对着他们道。
两人认真地把林文姝拿出来的东西记在心中,打算晚上回家了,让他们的娘亲帮忙裁上一本这样的册子出来,至于这炭条,看起来很简单,他们自己应该都可以弄的。
林文姝又道:“这段时间,你们就先跟在我身边学习,多练习练习开方,这样很快你们便能也自己把方子根据病人的情况来修改了。”
两人感激地看着林文姝,点着头。
接下来林文姝就让他们在一旁,遇到愿意让他们把脉的病人,就让他们也上手把脉,但这些病人,最后还是由林文姝自己再看过一遍的。
莫阮信和莫阮毫中途也听林文姝的吩咐,出来给病人抓些药急用什么,这些平时,都是林文宛的活,不过有了他们两个,林文宛就轻松许多了,她可以专心地跟在自家大姐身边学习。
两人路过莫掌柜的时候,都会瞪眼叹气,道:“祖父,你们是早就知道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们呢?”
“就是呀,祖父,你们可真不地道,若不是林大夫点明,我们指不定还要继续这样‘照本宣科’多久呢...”
莫掌柜有些尴尬地笑道:“这不是...祖父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跟你们说嘛!林大夫她那么快看出来你们的问题,我也是很诧异的,要知道,之前我可是用了很长的时间,才发现你们俩这个共同的严重问题!”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齐齐叹气,是了,这个严重的问题,是他们兄弟俩共同的,到底是哪一步学错了?导致他们这个问题居然是一样?
想不明白,两人干脆就别想了,过去按照林文姝的吩咐抓了药过去熬给诊房扎着针的病人,等对方扎完针之后好及时服下。
傍晚林文姝回去的时候,是莫阮信驾车送她们回去的。
本来林文姝要婉拒的,但是一旁莫掌柜见着了,便让人去拉了马车出来,还把莫阮信推到了车夫的位置上,道:“林大夫,我家这大孙子驾车的本事可是比车行的人还要厉害的,让他送你们回去,你们就放心吧!”
行吧,林文姝见到人都坐马车上了,也只好带着林文宛坐在车厢里面了。
莫掌柜见到林文姝上车了,心中总算舒出了一口气。
他家的那本草经,换自家两个孙儿跟对方学这医术的本领,说到底,还是对方亏了些的,不在其他的事情多找补找补,他显得有些亏心呀!
林文姝她们回到家的时候,见到门口旁边还停着一辆马车,且是自己不认识没有见过的马车,疑惑地看了一眼后便对着莫阮信道:“你先回去吧,你跟你弟弟两人都记得要把今日把过脉的病人的脉案,都记录下来,然后自己再根据病人的脉象病症,开出一张方子来,明天我要检查。”
莫阮信有些无力地点头,应了声:“是。”
林文姝对着他挥挥手,目送他驾着马车离开了。
院子里面的人,听到门外有动静,便打开门出来一看,见到是林文姝和林文宛,喜道:“大姐三妹,你们回来了,谢先生今日来做客了。”
“谢先生?”
林文姝疑惑,她看向那马车,脸色沉了一下,迈开脚步就朝着里面走了进去,见到里面正跟孔先生在饮茶下棋的人正是谢行知,长舒了几口气,走上前,对着谢行知咬着牙笑道:“谢,先生,不是说了再也不见的嘛?您这是?”
谢行知对着她举了举手中的茶杯,笑道:“我与孔先生颇为投缘,最近恰好得到一道棋谱,就想着过来跟孔先生对弈一番,恰好文昊有些律法上的问题不明白,我们便到这边来饮茶对弈了。”
“仅仅是这样吗?”林文姝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
有了谢行知的点拨终于把那道律法的大题做出来的林文昊拿出来作业,恰好听到他们的对话,便为谢行知证明道:“大姐,是这样没错的,你瞧,这是谢先生教我写过的大题呢!”
林文姝接过小弟地上来的作业,翻了一下,她道:“这些问题,孔先生不是也能解答吗?”
一旁的孔先生闻言,抚着胡子笑了一下,道:“此言差矣,对于盛律,我可远不及谢先生。”
林文姝:“......”
把小弟的作业还给他,林文姝提着药箱,对着谢行知说道:“如此,那便麻烦谢先生了。”
说完,林文姝提着药箱就回到自己的房间整理今天记录的脉案那些了。
没错,即便是她,每瞧过一个病人,都要把他们的脉案给记录下来的,所有的用方用药治法,也都抄写下来,这样如此,病人再复诊的时候,她也可以翻录回来看病人之前的脉案是如何的。
正整理着,林文姝的房门被人敲响,林文姝还以为是自家三妹,便没回头直接道:“进来吧,门没锁。”
这边的房门不仅门外可以上锁,门内也是有木制插销从里面关上,这样从门外,就不能直接推门而入了。
谢行知推开门进来,看到林文姝在整理着手中一叠写有字的纸张,便好奇地问她:“这是什么?如今做大夫的,也要每日写小字的吗?”
听到不是自家三妹,林文姝回到给了谢行知一个白眼,“怎么是你?你找我做什么?”
谢行知笑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林文姝:“这是病人的脉案,你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