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知摇头,他当然没有兴趣,对于医术,他是一窍也通不了,能有什么兴趣。
他道:“我过来找你是有一事想要求你,也顺便受人所托来给你送些东西的。”
“谢先生居然还有事情要求到我?什么事?”
林文姝有些诧异,没想到对方居然还能有什么事情要求她。
“你...能不能暂且进京一段时日?我家中祖母近来身体越发的不适了......”谢行知目光诚恳地看着她,询问道。
“进京?你祖母?可我记得你之前不是说过谢家营,以你家的身份地位,请个御医大夫来看应该不成问题吧? ”林文姝皱着眉头说道。
“请过了,但是祖母的病情有些特殊,京中的御医和大夫都束手无策,我想着,或许你能医治我祖母。”
林文姝低着头思考着,京城太过于遥远了,虽然谢行知救过她,但是她也救过对方呀,两恩相抵,他们互不相欠。
所以林文姝思考了片刻,摇头道:“京城太过于遥远了,若是病人在安州,我会应诊,但是在京城,还请恕我不能前往了。你们家应该也可以另外找过其他的大夫上门去看诊的,我建议你是再找其他的大夫,病人年迈,若是前来安州,路途奔波,也着实不好。”
听到林文姝拒绝了,谢行知并没有什么意外,他本就是抱着一试的态度问问的,她不愿,谢行知也不勉强。
两人沉默了一会,林文姝问道:“对了,你刚刚是说还受人所托给我送东西来?受谁所托?”
谢行知从怀里拿出来一个信封,递过去给她:“这是安王侧妃让我带给你的东西,说是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便送你眼下最稀缺的东西给你了。”
林文姝一头雾水地接过信封,她眼下最稀缺的东西?
她眼下最缺稀的东西就是各种各样的医书,药方,还有让她感兴趣的病症!
难不成侧王妃还能送她这些?
打开信封拿出里面的东西一瞧,“房契?!”
这安王侧妃居然送了一个宅院给她?!
谢行知也看到了她手中的地契,看到地契上的地址,挑了挑眉毛,“她还真是大方,胜业坊的宅院都居然舍得让家里拿出来送你。”
“胜业坊?”
林文姝看着手中这张属于京城的房契,眉头深皱着。
这么巧?刚刚谢行知才说了让她去京城,现在安王侧妃就送了一个京城的宅院给她,她不相信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是不是你提点了安王侧妃,她才送了这份房契给我的?”
谢行知摇头道:“没有,我就说了一句你们如今在安州是租住的房屋,我也不曾知道她居然会送了京城的房契给你。”
说着,谢行知顿了一下,然后又道:“这个房契,你若是不想要的话,我帮你带回去给她,胜业坊的宅院,若是在一个毫无根基的人手里握着,也是个麻烦事。”
见林文姝眼神疑惑,他便又解释道:“胜业坊,是在崇仁坊和兴庆宫中间,崇仁坊里头,公主邸宅集中,而兴庆宫,太后闲时也会前往其居住,所以夹在其中的胜业坊,可是极为地显眼,里头一间宅院,即便是小二进的,没个千金,也是拿不下的,即便是能拿下,也没有人会舍得把那里的房产出售。”
林文姝点点头,道:“如此说来,这胜业坊的房子,还真的是非常值钱啊!”
她看着手中的房契,这上头宅院,可不止小二进...
林文姝把手中的房契折叠起来,放在怀里,看向谢行知,对着他说道:“东西送到了,谢先生该离开了吧?”
谢行知看着她的举动,有些微愣,他道:“你要收下?”
林文姝:“我为何不能收下,这不是病人给我的谢礼吗?而且这房契上面的名字,也已经改成了我的名字了,我收下不是很正常?”
谢行知认真地看了一眼林文姝,点点头:“如此,那就是说你以后会去京城了?”
“也许吧,谢先生还不出去吗?”
谢行知往外走,走到门口时,他回头对着林文姝说道:“林大夫现在可以准备一下前往京城事宜了,这安州或许很快,便会不太平。”
林文姝微笑地说了一句:“好的,那就先谢过谢先生的提醒了。”
说完,林文姝就在他的面前把房门给关上了,并且把插销给插上了。
林文姝转身,伸手摸了摸怀里的那张房契,想着谢行知刚说的那话。
安州很快就不太平?
那安王的证据不是没有找到吗?
难道是安王要狗急跳墙了?
林文姝脸色有些微沉,这有人叛变造反,最苦的就是底下的百姓了......
翌日,在林文昊下学回来的时候,林文姝便问他:“小弟,你近日学习如何?”
“还行,过段时日考试,我应该可以考进去甲班了。”林文昊说完疑惑地看向他大姐,问:“大姐,是有什么事情了吗?”
以往大姐虽然关心他学业,但是也不会说这样直接地问他学习如何的,他学习如何,他大姐一向是知道的呀!
“我在想,我们搬去京城如何?”林文姝低声道。
“啊?什么?大姐,我们要搬去京城吗?搬去京城干嘛?我们不是在安州好好的吗?”林文昊不解。
林文姝摇摇头,笑道:“没什么,让我再想想......”
林文昊看着自家大姐的背影,摸了摸脑袋,看不明白自家大姐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了。
如此又过了几日,林文姝收到了一份请柬,是之前她给郑二娘子接生的龙凤胎补办的百日宴。
本来应该百日举办的,但是两个孩子因为是早产,又是双胎,格外的体弱,便拖到了现在天气暖和,选了个好日子来补办了。
收下请柬,林文姝笑着对着来人说道:“好的,谢谢你们跑这一趟了,我会去参加的。”
毕竟这是她接生的两个孩子,当时两个孩子出生的时候是什么模样,她可是最知道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