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绝丽娇莺

同样糟糕的台词,结果却是截然相反,不能不让人感叹“颜值即正义”。

岳佳蕾如愿与白衣少女和黑衣人同坐一桌,目光逡巡间清咳一声道:“小爷已经自我介绍过来,可两位姑娘还没告知芳名呢。”

白衣少女摆摆手道:“这个先不着急,容我们看一场热闹。”

岳佳蕾心中有数,一面往楼下观望,一面解释道:“方才小爷都看见了,那崆峒派的矮子出言不逊,当众调戏民女,这才引出一场争斗。”

白衣少女并未意外,面现轻鄙的道:“瘦皮猴一向不检点,崆峒派让他打前站,不出乱子才怪了。”

黑衣人也摇摇头道:“这厮的确惹人厌憎,待会儿若是他在比斗中占了上风,我绝不会袖手旁观。”

白衣少女拊掌笑道:“我也是这个意思,反正庞大哥不在,瘦皮猴活该挨揍。”

岳佳蕾听了满耳,一挑大拇指道:“好,两位姑娘义薄云天,为了惩恶扬善,连崆峒派的弟子都敢揍,小爷衷心佩服。”

白衣少女掩口轻笑道:“小毛头嘴上抹蜜,专会拍马逢迎,要知道崆峒派虽然厉害,但西武林的领袖还是昆仑派,你对面这位余冰如姐姐正是昆仑派赤阳道长的高足,当然不把区区瘦皮猴放在眼里。”

岳佳蕾心中一动,想起当日丐帮北路长老崔冀显曾提起余冰如的大名,将她许为本届武林大会“女状元”的热门人选,没想到今日因缘际会,提前见到这位巾帼女杰,只是不知能否见识她的过人身手。

黑衣人——余冰如黑纱覆面,看不到她神情如何,只是语带轻嗔的道:“咱们就事论事,何必牵扯门派恩怨?哪怕我不是昆仑派弟子,见了这种事情也非管不可。”

白衣少女吐舌一笑,随后兴奋的道:“打起来了!余姐姐你看,瘦皮猴脚下还真灵活,醉仙登云步练得有些门道。”

余冰如凝目观望,缓缓点头道:“崆峒派武学确有独到之处,醉仙登云步配合酩酊诀,身法变幻无方,令人难以捉摸。”

岳佳蕾不敢怠慢,趁势凑近过去,观看楼下战局。

此时洪陶巴和侯魁已经斗在一处,虽说洪陶巴的体格远胜侯魁,拳脚攻势迅猛如龙,但侯魁胜在身法灵活,进退挪移间来去自如,颇有潇洒如风之概。

洪陶巴奔雷掣电般攻出十几招,却连侯魁的衣角都没沾到,惊异之余暗自警醒不已。原本还以为自己进境神速,不免有些妄自尊大,孰料对上名门大派的弟子,实力仍旧稍显不足,想要取胜谈何容易。

察觉洪陶巴信心动摇,攻势也有所减弱,侯魁嘿嘿冷笑道:“傻大个就是傻大个,自己不知道几斤几两,还学人家英雄救美?我呸!识相的便乖乖认输,从侯爷胯下钻过去,侯爷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洪陶巴暗骂侯魁尖刻,出招间隙沉声回应道:“一味闪闪缩缩,算什么英雄好汉,有胆便与我正面对决!”

侯魁不为所动,兀自悠悠的道:“乡巴佬不知天高地厚,只会使用蛮力,活该你不成气候。”

耳听对方又是“傻大个”又是“乡巴佬”的奚落个不住,洪陶巴不由得心火浮躁,出招更加失了法度,攻守之间破绽隐现。

侯魁正中下怀,继续嘲讽道:“蠢牛木马之辈,只会这些不入流的把式吗?”

“如果真是这样,你也不必在江湖上混了,赶紧找个码头扛大个儿去,至少能挣个仨瓜俩枣,不至于把自己饿死,哈……”

洪陶巴明知侯魁使的是激将法,无奈他自己年少气盛,终究压不下心头怒火。

看出洪陶巴越打越心浮气躁,余冰如缓缓摇头道:“这位少侠内力不俗,招式也有独到之处,但出招似是而非,往往有形无神,关键之处总差一丝灵性,再加上被侯魁言语讥刺,只怕是输多赢少了。”

白衣少女随声附和道:“不错,爷爷跟我说过,比武过招最忌心绪不宁,否则难免为敌所趁。其实这位少侠仍旧攻势占优,只要能稳住心神,瘦皮猴根本奈何不了他,这样稳立不败,最多五五分平。”

岳佳蕾对洪陶巴的脾气了如指掌,也十分赞同余冰如和白衣少女的论断,此时忽听韩惠欣清脆的声音传来道:“洪兄弟切勿动气,对手并无胜你之能,所以才要言语相逼,你万万不可中了他的诡计。”

这声音似有抚慰人心的奇妙作用,洪陶巴勉力镇定心神,刻意放缓攻势,以家传的二郎神拳融合顾亭洲所授的太乙散手,再加上蜀中唐门的蹑云步法,不同招式缓急相济,不再是先前穷追猛打的路数。

侯魁本来已经蓄势待发,打算趁着洪陶巴出招露出破绽,一举将他击败。

孰料洪陶巴及时求变,立刻让侯魁无所适从,原有的节奏逐渐被打乱,引以为傲的醉仙登云步也潇洒不再,反而显得有些笨拙。

岳佳蕾见状舒了一口气,眉飞色舞的道:“这才像话嘛,刚刚看那矮子嚣张跋扈,真是气死小爷了。”

余冰如不禁莞尔道:“你气死倒无所谓,可那位少侠绝对不能动气,所幸他调整心态还算及时。”

白衣少女则盯着韩惠欣,不无艳羡的道:“那位姐姐真美呀,而且气质也很出色,瘦皮猴居然敢调戏她,简直是罪无可赦。”

岳佳蕾心忖这便是“惺惺相惜”了,转念间贴近白衣少女,信誓旦旦的道:“不管那位姐姐有多美,反正小爷觉得你最美,正所谓有缘千里来相会,你不用再隐瞒姓名了吧?”

白衣少女赏了岳佳蕾一记白眼,居高临下的道:“小毛头省省吧,咱们交情没到,劝你别太逾矩。”

岳佳蕾碰了个大钉子,正自尴尬莫名之际,却听余冰如呵呵笑道:“堂堂平凉治剑馆的大小姐邢稚莺,何必跟小毛头一般见识,你们的确是‘有缘千里来相会’,人家已经自报家门,你也别隐瞒了。”

白衣少女——邢稚莺阻止不及,顿足娇哼道:“余姐姐坏透了,报复心这么重,我看你跟这小毛头才是一见投缘,否则干嘛要向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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