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共和国,柴桑郡共和国学院。
“今天的课就到这里,下课!”待铃声响起,教师整理好教材,起身对一众学生们宣布到。
“老师再见!”学生们在班长的指引下站起,然后齐声朝着教师鞠了一躬。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课的时候,学生们都会这样行礼。不过这样的礼节也不是不能理解,无非是感谢教师的授业之恩吧?
学生们三三两两的下了课,没有社团的自然早早回宿舍或者藏书阁看书温习去了,而有社团的,却是早早去参加社团了。
“陆嬴,你为什么要退出政治社?”当社长接过退社申请书的时候,不由得有点疑‘惑’的问到。
陆嬴是江东四大家族之一陆家的子弟,其家族弟子陆绩已经当上了庐江太守。而陆绩那比他大四岁侄子陆逊,也已经在海军学院毕业,担任共和国海军中校,兼镇海号船长一职。
军衔什么的姑且不说,反正不过是剽窃和模仿北方那个国家的东西而已。
只说这个陆嬴,虽然是旁支,但在政治方面有很强的天赋。就连陆逊,也说这个族弟将来成就不在他叔叔陆绩之下。
这点,社长也感同身受的。正因为这样,所以他不理解这样的人才,为什么要退出政治社,当一个回家社的成员。
好吧,在政治社就算呆太久,除了增长行政的理论知识,以及为官的那些知识以外,几乎没有任何实际好处,至少毕业后不会因为你在这个社团里面呆过,就给你额外提升几级什么的。
但就如同上面说过的,作为一个以从政为目的的年轻人而言,在政治社好好呆上一段时间,对以后为官还是很有帮助的。其他的姑且不说,只说里面其他成员组成的人脉,就足够让人受益匪浅了。
“没什么,只是突然在学术上,我有了一些比较特殊的感悟。所以我决定‘花’费更多的时间,去仔细研究那份感悟。或许什么时候我研究通透了,我会再回来的。”陆嬴微笑着回答到。
他没有把话说死,但是社长知道那不过是客套的话语罢了。陆嬴这厮,从来就是认准了一件事情,就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不,这样简直是太侮辱他了,应该说,这厮完全就是以‘撞破南墙’的决心,去处理那件事情!
“好吧,希望你可以尽快处理好吧……”社长无奈的说到。
陆嬴淡淡一笑,朝着社长行了一礼,随后离开了社团教室。
快到藏书阁的时候,他却是眼光凌厉左右瞄了一下,然后迅速跑进了学院后山之中。若是有专业的人员在场,还会发现他在前往后山的过程中,运用了不下十几个反追踪的手段。
大概十分钟后,他来到了后山的一处僻静之地。
只见他扒拉开一处茂密的灌木,后面却是‘露’出了一个巨大的山‘洞’。而山‘洞’之中灯火闪耀,显然已经有人在里面了。
“口号!”没等他进去,里面就传出一声严肃的声音。
“只患不均!”陆嬴也是严肃的回答了出来。
“快点进来!对了,来的路上没有暴‘露’吧?”那个声音询问到。
“没有,运用了社团教导的反追踪手段,已经确认十次,没有任何人跟踪我!”陆嬴微笑着回答到。
不多时,两人就走到了山‘洞’的最里面,而那个最开始发话的,却是又转身回到‘洞’口附近,显然是一个担任着放风责任的成员。
“考虑好了?”待陆嬴坐下,一个貌似领头的人笑着问到。
“我决定了,我要加入民.主党!”陆嬴严肃且认真的回答到。
“如此,我来担任你的介绍者好了!”对方微笑着说到。
“感谢社长的提携!”陆嬴恭敬的说到。
“以后我们就是同志了,若是可以,叫我一声党魁就是了。”带头者亲切的对陆嬴说到。
“党魁!”陆嬴微笑着说到。
“好了,和我在大家的见证下,进行入党宣誓吧!”带头者站起来说到。
不多时,两人来到一面党旗前,在带头者的引导下,陆嬴宣誓入党。最后一句话说完,他迎来了在场五十多人的热烈掌声。
“欢迎你,陆嬴同志!”带头者亲切的握着他的手说到。
“以后还望各位同志多多关照,也希望党魁您可以多多指导教育!”陆嬴郑重的对众人说到。
一番客套之后,陆嬴也直接坐了回去。
“各位,这次召开的,是我党第一次内部会议。这次会议的核心内容,是讨论四民制度对国民的危害!首先,请我党的党魁,政务部次长张昭之子张休,来为大家讲话!”充当司仪的党员,以‘激’动的语气对大家宣布到。
在一阵掌声之后,带头者,也就是张休走了上来。
“各位,虽然大家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但是或许大家依然很在意,为什么我堂堂政务部次长的次子,要担任一个地下党的党魁?是出于上面的旨意?还是个人的行为?”张休刚上来,就直接把最难听的话说了出来。
但不能否认的是,这个问题的确有人想要知道。而且,数目不少!
“很简单,在世家子弟,***的前提下。我张休,也是一个人,也是华夏子民,堂堂炎黄子孙!”张休‘激’动的吼道,“我不是圣人,不打算流芳百世。但是身为华夏子民,眼看共和国近六成的百姓被剩下四成百姓欺压着,享受着不平等,甚至可以算是剥削级别的待遇时,我的心同样会痛!
各位,你们有少数人也是世家子弟,所以我或许还不能搞清楚你们在想些什么。但是更多的同志,却是在庶民阶级提拔上来的,我只想问你们,你们对你们所得到的待遇,满意吗?”
“不满意!”话刚说完,在场的至少有65%左右的党员齐声呼喊道。
“为什么?!”张休郑重的询问到。
“为什么贱民和庶民,要受到不公正待遇?人为什么要有等级之分?为什么公民和爵民可以享受共和国的八成以上的资源,而我们三四等民却要去争夺那不到两成的资源?”众人齐声回答到。
“那剩下的同志们,可以告诉我,你们又为什么加入这个党?扣除掉你们对三四等民的怜悯,请告诉我你们的心声。”张休眼睛扫向了那35%左右的党员。
“我们也在抱怨制度的不公平!”剩下的党员齐声回答到,“大家都说共和国是四民制度,但是谁有能想到,这四民之中,也存在着等级制度?
我们都是后期加入,或者原本虽然是本土世家,但是家族却不是很大的存在。或许我们之中有人是公民,有人是爵民,是三四等民需要仰望的存在。
但是谁有能知道,我们的生活过得是那么憋屈?!
那所谓的过八成的资源,必须在第一等老牌世家手中溜一圈。就仿佛一个苹果被咬了一口之后,丢给第二等级的世家再咬一口。到了这里,这些资源也就剩下不到40%了。
到了这里,或许我们中间有人可以再吃上一口,然后把最后的‘果核’,也就是仅剩的5%左右的苹果丢给第四等级的世家。然而我们为了吃下更多这只有40%的苹果,付出的辛酸和代价,又有谁能明白?”
“好了,大家的意思我已经知道了。不过我也感到欣慰,实际上正是因为我们同样在抱怨制度的不公,所以我们走到了一起,成为了同志,成为了统一战线的战友。”张休微笑着对大家说到。
随后,自然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
“南方并不富裕,也就是自汉代以后才慢慢开发出来。但是开发力度不大,而且在山林之中,还有夷人存在,严重威胁着我们的生命财产安全!”张休又开始发表自己的感悟,“南方本来就不富裕,如今独立出来了,成为了一个新的国度,但代价却是中断了来自中原的补给。
自此,我们不管遇到什么麻烦,都得我们自己去处理。简而言之就是,我们吃穿等一切用度,都是我们一手辛勤耕耘所得,都是我们的血汗钱!”
他的话,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鸣。正因为这样,才会觉得不爽!
为什么那些大世家,可以几乎不用干活,就获得这些劳动成果?为什么自己这些辛勤耕耘的劳动者,却只能在这些大世家的指挥下,继续耕种,然后把种出来的劳动所得,恭恭敬敬递‘交’上去。
过去,这个叫做命!
既然是贱民,既然是庶民,那就安安稳稳的过自己的小日子,别胡思‘乱’想。
放在以前,大家也没什么感觉,因为生活水平在稳固提升,大家的日子过的还不错。再加上四民的晋升制度,也给了不少人一个希望。
只是一切需要对比,有对比才能看出自己的不公平。
而北方的大汉帝国,就是一个对比的对象。早期有不少人或许对北方的执政制度,还不太了解。但是近段时间因为‘有心人’的散布下,大家已经对北方有了很深刻的认识。
北方的资源,是多劳多得,少劳少得,不劳不得。谁想要得到更多的资源,就多做多少工作。每一分钱,都绝对是自己的劳动所得。
至于纳税,国家把这些税款的每一项用处都给标明了出来,然后寄给了所有纳过税的公民,让他们知道自己的钱用到哪里了。
不会是吃喝嫖赌,因为谁干那么做,就会有人举报他们,然后等待他们的就是反贪局的无情拘捕,以及法院的公正判决。
那这些钱哪去了?基础设施、道路‘交’通、国民教育、治安国防……
可以说,这些缴纳的税款每一分钱,都用来提升公民的生活水平去了。
知道了这点的他们,自然就心生羡慕。羡慕之余,就不自主的那南方和北方进行对比,结果发现自己,完全是给国家当成牲畜放牧了!
觉醒起来的第二代,尤其是处于青‘春’期比较‘激’进的时期里,这些年轻人是非常可怕的,也是非常白痴的。
他们完全不会深入探讨,自己的生活水平提升了那么多,国家付出了多少。
只是盲目的觉得别人的国家就是最理想的国家,而自己的国家,却充满了不平等、剥削和束缚。
最让他们恼怒的是,那就是劳动和收获不成正比这点。
俗话说得好‘不患寡而患不均’,以前不知道无所谓,知道了自然所谓大了!
凭什么,要让那些富得流油的世家,继续富裕下去?为什么,可以眼睁睁的看着贱民辛勤一年多,却只能勉强糊口?那些多余的财富,哪去了?!
当这份怨恨积压到了一定程度,就会出现类似的集会和示威。
学生们还年轻,他们不知道政fu其实是一个暴力机构,在掌控者‘军队’这个暴力武器的暴力机构面前,没有任何武装的年轻人们,注定要撞个头破血流。
随后,才会慢慢麻痹,只想着偶尔抱怨几句,当个愤青什么的,却是不会再去做什么实际的行动了,因为他们知道这是没有用的。
当然,这批党员,自然还是不知道这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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