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回到了家,艾文把慧晴一家安排在了自己的别墅里,而自己和秦小月、秦小然住到了隔壁宝儿买的房子里。院子里落满了树叶,宝儿没心情打扫。秦小然和秦小月在那里打扫着,慧晴全家在隔壁哭泣着,三儿坐在一旁不停地安慰着他们。

宝儿和罗云一见艾文就扑了上去,艾文搂着她俩安慰着。

晚饭没有人做,艾文开车出去买了饭回来,一群人默默无声地围坐在桌子前。艾文对慧晴说:“你们不要搬回去了,就住这里吧,换个环境对你们有好处。”

慧晴的妈妈戴丽赶忙晃动着双手:“这可使不得,这么好的房子给我们住可惜了。”

艾文看看慧晴的爷爷,那个脑血栓的老头。又看看奶奶。然后对戴丽说:“本来这房子就是给三儿买的,你们住进来也是天经地义,不用想太多,老人这么大年纪了,住这边宽敞,地方一宽敞心里就敞亮,还能多享几年福。”

这时候老头哆哆嗦嗦地伸出了一个大拇指比划着,老太太解释:“这是夸你是个好孩子呢。”

艾文笑笑,拍着三儿的肩膀说:“他好,他比我好,爷爷,您以后就住这里不回去了。”

老头又伸出了大拇指对着三儿晃晃,嘴里嘟囔着说着什么。老太太解释:“说你俩都好!”

当晚,艾文开车带了秦小月和秦小然去医院,在路上他问秦小月:“你腿上怎么没有疤?”秦小月一笑说:“人家做了美容手术了。”艾文瞪了她一眼。

取出了那东西后,艾文心里的石头算是落地了,秦小月也真正感觉到了自己彻底的是个人了,还是个女人。她拐了拐了地走出医院的门,指着停车场说:“你背我。”

艾文用眼睛扫着四周说:“你看,这么多人!”

“我不管。”秦小月说,“你从那天背着我比赛就注定了,注定背我一辈子。”

秦小然笑着说:“我也要!”

艾文发愁地看着四周,说:“这,……我不!”

秦小月说:“你不背我我就走,喊我我也不回来。”说着还就拐了拐了的走了两步。

艾文拽住她说:“我背我背。”

艾文背了一个又一个。媳妇多了累啊!

一路上,秦小月姐妹哼着小曲儿。回到家后,艾文打电话给家里报了平安,纳兰若水说:“不许欺负小月。”艾文挂了电话后看着秦小月问:“我欺负过你吗?”

“我一直都说怪我的。”秦小月眨着大眼睛说。

“那她们为什么都说是我欺负的你?”艾文问。

“我怎么知道?”秦小月俩手一摊。

艾文坐在沙发里打开电视,电视里还在演着《乡村爱情》。看着看着,艾文的手便搂住了秦小月的肩膀,他这时候没有了在办公室扒她裤子的勇气,显得拘谨起来。秦小月缩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艾文的手慢慢顺着肩膀往下滑,滑到那胸前的时候心里哆嗦了一下,又把手拿开了。他没想到,秦小月抓住了他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上,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

艾文读懂了这个动作的意思,抱起她跑上了二楼,她就勾着他的脖子,深情地看着他,焦急地等待着接下来的一切。

他把她放到床上,压在她的身上除去一件件的衣服,然后用被子把自己和她蒙住了,被子一个劲的抖动,不一会儿从被子里就传出了高低起伏的吟唱声,……

秦小然在隔壁和宝儿罗云骂道:“一对儿贱 人!”

宝儿生气地说:“我才是他老婆啊!”

第二天一早,三儿便不停地按着他的门铃。艾文起了床穿着睡衣给他开了门。三儿手里抓着一份报纸。艾文问:“什么事?”

三儿一指房子的门说:“进去说。”

到了客厅坐下,三儿把报纸展开,用手指点着说:“你看看,你丫这下变他妈的英雄了,连我都跟着沾光了。”

艾文一看,报纸上自己的大照片就在头版,标题:卧底反恐特警含辛九年,终将恐怖分子一网打尽。

艾文看下去,大概意思是,中国反恐组特警:艾文,秦皇岛白龙县狼牙乡人,凭着一身扎实的身手被反恐组看中,顺利的加入了最光荣的反恐事业,但他加入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打入一个贩毒制假暗杀的恐怖组织内部做卧底,经过九年的含辛茹苦,终于将恐怖分子一网打尽。……

“这不是扯淡么!”艾文笑笑。

“不是真的?”三儿问。

“这是阴谋!”艾文说,“绝对是政治阴谋,都这样了,真的假的不重要了,假的也是真的了。”

艾文想:这绝对是白克和严立明合伙算计的我,让我没了退路,以后就要为他们卖命了,想平静地过日子是不行了。其实不仅仅是他俩的阴谋,这主意是棋院的杨老出的,还有就是国安局的壹号老大亲自撰写的文章。

秦小月拐了拐了走了下来,听到他们说的话,拿起报纸看看,指着艾文说:“原来你是奸细!”

艾文拿出工作证往她面前一展,笑着说:“我是警察!”

秦小月想来想去,眼睛乱转,最后说:“我明白了,你太阴险了,骗了大家。”

艾文苦笑一下:“但还是被你骗了。”

秦小月微微一笑,得意地说:“都怪我。”这词哪里是能得意地说出来啊,但她说的时候就是透着得意。

在杀手小岛上,老林通过电脑扫描的文件看到了这份报纸,指着对队长刘晓华说:“我们都被骗了。”刘晓华说:“未必,我看这是政界的把戏,和我们一样,这是威胁的手段。”老林说:“秦小月突然失踪了,我看她的行动失败了。”刘晓华点点头:“是死了吗?”老林说:“失踪的坐标显示,是在人民医院。”刘晓华的拳头狠狠砸在了桌子上,他不明白,在每个人全身麻醉的状态下放进去的跟踪器是怎么泄漏的。这个秘密没有几个人知道的,除了……。他瞪大眼睛说:“沈勇没得病,装的。”老林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说:“我去的时候看他确实是植物人了,我也看了病例,难道……,这只老狐狸。”

沈勇这时候已经活了,他不在医院里躺着了。在他躺着的日子里,一直在指导着蓝小衫和郑经国调查着唐山的恐怖力量,就在展开行动的时候,他出现在了唐山市公安局的指挥部里。抓捕完毕后,他笑着伸出了双手,看没人扣自己,他拿过手铐把自己拷上,坐进了押送犯人的警车里,秦唐两地恢复了社会秩序,变得晴朗起来。

天津北京乃至河北境内此刻到处是捷报频传,一个个贩假钞的团伙,一个个贩毒团伙,一个个恐怖团伙被相继打掉,真是一出**处破,不堪一击!

溽热的天气让莎莎有些喘不过气来。自从被带回这个小岛她心里就有一个梦,她如紫霞仙子一样幻想着有一天,艾文能从天而降站在自己面前,然后自己会不顾一切地扑进他的怀里,告诉他,她有了他们的骨血。

天上的太阳像喷火一般,把地皮都烤的滚烫,随时要燃烧起来一样。莎莎很懂得爱护自己,蒙了纱巾带了墨镜走在院子里。她在心里说。我必须想办法逃出去。

走到一棵树下,用手当扇子扇着自己,眼睛打量着周围麻木的人们。

这是她第一次踏上这个小岛,起码是有了记忆以来的第一次,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在这滚烫的空气中心里泛着丝丝的寒意。以前不知道这个自称父亲的刘晓华是做什么的,她一只在上海读书,大学毕业后和平常人一样工作,交男朋友。但是刘晓华打破了她的一切,用着各种理由拆散她的恋爱,给她任务要她监视艾文。到现在,又是拆散。她,恨他。她没有叫过他一句爸爸,虽然在心里知道他是她的爸爸。

那边又传出了狂笑的声音,就那边的一个石屋子里,每当她坐在这里,在某个时候都会听见这发自歇斯底里的笑声。自从到了这里就发现了这情形。

这笑声带来的狂妄气息使她好奇,感觉到透着沧桑的魅力。她靠近一些,发现他不只是狂笑,有时候还会邪邪地轻笑,这笑声竟然如此熟悉。门口有两个人把守,是两个精壮的男人,手里都有枪,迷彩裤子配上跨栏背心,肌肉鼓鼓着,显得很彪悍。她被这笑声吸引着,不如自主地迈开了步子,一个男人一伸手拦住了她,示意她离开。她没有争取,知道和这群麻木的人争取也是白搭,看了他们一眼后转身离开了。不想和他们废话。

笑声又传了出来,很邪!天哪!这笑声不正是属于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的吗?虽然过分的沙哑,但就是他的!他被关到了这里面?莎莎慌了,这可怎么办?她回到自己的屋子,心神不宁起来。她在心里说:我能救你出来的。

夜是那么的静,没有因为太阳的离开而显得清爽,风都是烫的。莎莎的袖子里藏了一把匕首,显得若无其事地走在院子里,还是用手扇着脸,很自然。她慢慢朝着那石屋子走去。站岗的还是那两个人,她走到旁边的树下坐在了那里。那两个人也没看她,就那样站着。

过了很久。

“妈的!还不来。”一个说。“我去叫他们,都站了一天了,该换换了。”另一个挥挥手。

一个走后,莎莎缓缓起身,手摸着匕首慢慢走了过去,她浑身都出汗了。她看见那人突然转身走了,在一旁解开了裤子。机不可失,莎莎一闪身就无声息地进了那个不大的石屋子。她发现这不是屋子,是一个通往低下的通道,一条很长的台阶伸了下去,墙上挂着昏暗的节能灯,忽明忽暗的。

她不再多想,慢慢向下边走去,潮湿发霉的味道充斥着这个空间,让莎莎觉得恶心,捂住嘴,差点吐出来。适应了一下继续往下走着。走到尽头是一个通道,在另一边是一排排房子,像仓库,也像监狱。她透过门上的窗户看着里面,空的,空的,空的,到最后一个她发现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人,用后背对着她。

头发很长,在床上铺着,看那背影是如此熟悉,里面的人动了动,颤抖着身体嘿嘿地笑了,是那么的邪。就是他!莎莎不用多想,低头看看门,只是一个插销,看来真的是监狱。她拉开插销推开门,门响了,吱嘎一声。那人没有动,还是那样抖动着身体笑着,只不过声音大了些。她轻轻地问:“是你吗?”

那人蒙地转过身,眼睛闪着光。没错,就是这眼神,她这时候很想扑过去抱起他。那男人坐了起来,划拉一声,四根铁链动了动。她抹抹朦胧的眼睛,看着这个男人,不是他,头发和胡子已经遮盖了他的容貌,他不可能这么短时间就长了这么长的头发和胡子的。他的腿和胳膊很细,太细了,眼睛也眍进了眼眶。只是这眼神却是如此熟悉。

“若婷?!”那男人呆呆地看着她说。随后反应过来了,若婷死了,是自己亲手埋掉的。他马上意识到这是艾静,哭了,眼泪挂在了胡子上。“艾静,我是你父亲,我是你父亲啊!”他颤声说着。浑身都颤抖起来。

莎莎懵了,看着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是如此的熟悉又很陌生。她说:“你是?”

“孩子,我是你父亲,你是艾静,是我的孩子啊!”他说着,眼泪止不住地流淌,浸湿了胸前那长长的胡须。

莎莎看着这个男人,迷惑地看着,她突然喃喃了一句:“爹?!”

他一听咧开嘴笑了,颤着声音说:“艾静,是爹,快过来。”

莎莎一步步挪过去,脑袋里突然有了很多小时候的画面,她骑在一个男人的脖子上在玉米地里奔跑,她手里拿着两个玉米晃着,妈妈在后边追着她们,说:“慢点大壮,别摔了孩子。”那个男人抬头看着自己,笑着,就这样邪邪地笑。……

她大脑承受不住一下涌进的信息,一下胀的很大,她抱住了自己的脑袋蹲在了地上,过了一会儿,她站了起来,扑在了男人怀里。她想起来了,这个男人是爹,自己叫“艾静”。这个男人叫大壮。

大壮用颤抖的手摸着莎莎,他的手很粗糙,就像一把搓,摸在莎莎的脸上吃吃地响。莎莎感觉着父亲的抚摸,心里很温暖很安详。大壮突然又笑了,狠狠地说:“刘晓华,女儿是我的。”说着大笑起来。

莎莎从那无边的温柔里回过神,说:“爹,我救你出去。”她用手摸着铁链发起愁来。她发现了手里有匕首,拿着匕首砍了两下,没砍动。大壮笑着说:“艾静,把匕首给爹。”莎莎递了过去。

大壮拿过匕首,砍断了手脚上的锁,一下一个,决不拖泥带水。他跳下床,长期卧床使他双腿无力,就像是腰里挂了一袋大米一样往下坠,腿部肌肉萎缩的很严重,胳膊的肌肉好一些。莎莎扶着他说:“爹,我们怎么逃?”

大壮看看她说:“你扶着爹,爹一会儿就好。走,我们出去。”

莎莎扶着大壮一步步走着,大壮的脚步也越来越灵活,走到台阶的时候,大壮一推莎莎说:“爹自己来。”莎莎看着他摇摇晃晃的一步一步上了台阶,走了第五个的时候还回头向她笑了一下。这一笑又让她想起了艾文,脑袋一下炸了。艾静;艾文。这是巧合吗?怎么会这么巧?为什么爹的笑容和艾文一模一样,甚至连背影都如此相似!

“艾静,走!”大壮叫她了。

“嗯,爹,你小心点。”艾静跟了上去。

大壮拉着艾静上了台阶后,竖起一个手指头示意她噤声,她抿着嘴点点头。大壮拉着她走出石屋子,很慢的走出去,没有声音。看守的已经换了两个人,这两个人看到人影的时候,他们的咽喉已经被割开了,在喷着鲜血。大壮的身体太虚弱了,割开两个人后身体晃了晃,险些摔倒。

夜,依旧安静,两个人就这样大摇大摆走出大门,有人看到,但是没有人询问,只是麻木地看了一眼。这里,只有老林知道,在那个地下监狱关着的是一个什么人。

大壮和莎莎沿着海边走出很远,进了一片林子后便看不见了。

刘晓华知道大壮跑了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了,他和老林看着被削断的枷锁,眼睛都看着对方,随后二人一同跑去莎莎的屋子,已经人去屋空了。老林说:“要在一个月内找出他们,不然,等他恢复了,我们便死无葬身之地。”

刘晓华下令:全岛搜索两个人,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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